武将们在郭信左右排列一行,郭信望着台下正在不同号令下演变阵势的数千人,忽地将配剑横举至额前。
将台上的鼓角声霎时停歇,数千士卒亦很快在原地重新集结,只有北风仍在席卷着旌旗呼呼作响,但郭信也听到了另一个坚定而富有节奏的声音——来自他的胸膛。
气氛仿佛凝滞了,郭信隐约能感受到身边的武夫们紧张而炙热的呼吸,可他并不说话,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动作,直到台下呼唤他‘意哥儿’的声音如浪潮一般由近及远地次第传向远方,他才将佩剑落下。
和武将们联系感情固然重要,但在构成一支军队真正的主体——那些同样出身于这片土地上的普通士卒面前露脸也是很要紧的事。
郭信不敢奢求射虎军乃至整个左厢都对他忠诚服从,但至少可以通过赏赐和提拔,让将士们记住自己的名字,相信他是他们的自己人。
而此刻台下的回应让郭信非常满意,将佩剑重新束在腰间,语气中不无轻松地道:“王军使传令大伙继续演练罢。”
王进稍稍有些恍惚,随后才忙不迭地重新下令。
郭信留在台上又看了一会儿,随后侧首问身边的曹彬:“国华(曹彬字)久在镇州,今日观我左厢将士,不知与北方各镇兵马较之如何?”
曹彬微微躬身正经道:“殿下此言,是将金石与竹木相比,金石坚韧不可摧,竹木只能作一时之用,孰优孰劣,仅观其形就可知之。”
此言一出,左厢诸将显然非常受用,郭信身边一片轻松愉快的大笑声。
离开教场,郭信又单独唤来左厢射虎军指挥使以上者,两个军的员额,都指挥使都虞侯四人,加上指挥使等也不过是十余人。郭信又对着他们作了一番勉励之言,不时以郭威的名义夸赞其‘堪用、忠心’。
见诸将今日的兴致已经很高,郭信遂不再多言准备离开,向训赵匡胤等人又跟随簇拥着他直到相送出营方才作罢。
离开左厢重新上马,走了一段路之后,郭信便回头向曹彬问道:“刚才在军中,国华称我禁军远胜北方诸镇,我相信那不是虚言,但不知与契丹人相比如何?”
曹彬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很认真地在心里将刚才的左厢禁军与契丹兵马作着比较。
但良久后,曹彬却遥遥头:“东京禁军兵甲精锐,近年又多经战事,天下任何一人,任何一军都不能断言胜过禁军。只是沙场之上,将略、城池、粮秣等都很重要,且辽国多马,常以万马纵横往来,战法亦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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