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秒,他的实力每提升一分,就会多一丝生存的把握。
生存!
恩怨向后,大势向后,曾经向后,只有生存两个字在李天澜的内心不停的向前,直至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占据着他的内心,完全是近乎本能的,李天澜渴求着一切变强的途径,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叫恐惧。
并非是因为自己暴露身份后的恐惧,而是一种隐约的,看似清晰却又无比模糊的直觉。
李天澜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他甚至不能具体说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但大势缓缓向前推进,暴风雨越来越汹涌,他内心的感觉也就越来越明显。
又是一个深沉的夜。
轰隆的风雨声中,李天澜缓缓从最深沉的冥想中睁开眼,眼神凝重而平静。
装修的极为奢华的房间里亮着淡淡的灯光,视线将房间内的一切收进眼底,最终停留在了前方那道清丽如冰雪般的身影身上。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竹藤编织的椅子,东城如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李天澜的那把人皇,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洒落下来,有意无意的遮挡住了她少半的脸庞,少女的脸部线条唯美,眼神清澈,一举一动都仿若如画的景致。
“如是?”
李天澜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东城如是大概在一周前清醒过来,然后就很是理所当然的住在了这间别墅里,她的房间就在李天澜的隔壁,平日里除了休息,大部分时间她都在跟着李天澜。
在李天澜身边,这当真是一个没有半点锋芒和傲气的女孩子,她只是安静的跟着李天澜,极少主动说话,但却也不拒绝跟他聊天,陪他冥想,陪他吃饭,陪他会见客人。
这种以婚约的行事硬生生凑在一起的关系微妙而古怪,但兴许是因为东城如是太过安静的关系,所以李天澜并不觉的尴尬,所以这些天来,两人之间虽然算不上如胶似漆,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却是真正的出双入对,很少有分开的时候。
李天澜最开始的时候曾经委婉的说过一次,要让东城如是去做自己的事情,毕竟两人形影不离虽然看起来似乎很自然,但在旁人看来却极为古怪,甚至就连东城如是自己,都说不上是爱他入骨,她只是很努力的在保持着未婚妻的身份,做着未婚妻该做的事情。
李天澜仍然无法想象未婚妻这个身份对于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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