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这么做。
李天澜没有松开拿着酒瓶的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皇甫秋水,抬起手指了指对面。
沉默的动作却带着无形的力量。
皇甫秋水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淡淡的委屈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她浑浑噩噩的站起身,坐在了李天澜指着的位置,离他最远的位置。
李天澜继续喝着酒。
酒瓶空了。
李天澜挥了挥手。
剑气炸碎了酒柜,酒店内珍藏的好久一瓶一瓶的飞了过来,然后又一瓶一瓶的消失。
李天澜的眼神越来越亮,喝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如同窗外遮蔽了灯光的暴雨。
室内的光线愈发黑暗,一片寂静。
皇甫秋水坐在他对面,静静的看着他喝酒,她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轻声道:“你很爱月瞳姐的,对不对?”
李天澜静静的看着她。
十七岁的少女认真起来执着而专注,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虔诚。
李天澜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但就是很想笑。
“我不知道。”
他的声音因为喝了很多酒而变得沙哑,可眼神却依旧保持着绝对的理智和冷静。
不知道,就是他的答案。
他不确定自己爱不爱王月瞳,就像是他不确定自己爱不爱东城如是。
但她们都是他的女人。
他最珍惜的女人。
李天澜眼神恍惚,看着北方。
雨幕从南方席卷过来,一路向北,笼罩着整个北海。
北方依旧是深夜。
深夜的暴雨中,有一排车队正行驶在前往帝兵山的路上。
他不知道坐在车辆后排的小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情。
是思念?是伤心?是坚决?亦或是纠结?
李天澜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但他却又放不下。
不是因为爱不爱,而是因为辜负。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辜负了这个女人,辜负了她的一往情深,辜负了她飞蛾扑火的勇气,就像是他辜负了东城如是。
植物人...呵...
都是他的女人。
在这片无光的黑夜里,有人向北,走着他即将路过的方向,但却跟他越来越远。
有人还躺在床上,今生都不知道能不能在苏醒。
只有秦微白还在幽州,还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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