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门边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霍砚辞抬起头,看到了身穿职业套装的白依依。
“你怎么来了?”霍砚辞收起手机,稍蹙了下俊眉。
白依依提着装有保温桶的食袋走进,“我听说你一直在加班,连晚饭都没有吃,我就给你煲了点汤。”
霍砚辞拒绝,“不用了,我不饿。”
“喝点吧,是你喜欢的花胶汤,我撇去了油腥,现在喝了也不会积食。”
白依依边说边给霍砚辞倒出了小碗汤。
汤色澄清,花胶也熬得恰到好处,碗面几乎没有油星,盛在瓷白的碗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霍砚辞没有接,淡漠道:“你要没其它事,就请出去,我还有工作要忙。”
白依依放下了碗,眼眶有点儿红,“砚辞,你还在为上次医院的事怨我吗?”
霍砚辞没有出声,但冷漠的神情表明了一切。
“你都中止了和我爸的生意往来,也把我的项目收了回去,还嫌不够解气吗?”
白依依的声音微哽,“砚辞,我现在在博舟没有立得住脚的项目,又因为网上那些风波被公司的人明里暗里地瞧不起。”
“我确实是不该自作主张去刺激时念,可我也受到了惩罚啊。砚辞,你扪心自问,如果不是我那样做了,你真的能忍下时念肚中的孩子吗?”
看着白依依满脸委屈的模样,霍砚辞的墨眸冷淡,“你怎么确定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你的?!”
白依依霎时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置信,“可是……时念不是说孩子是莫修远的么?”
“孩子不管是谁的,跟你都没有关系。”
霍砚辞漠声道,“收起你的心思。我即便和乔时念离了婚,也不会再娶其它女人,更不会对你产生上下级以外的感情。”
白依依听言身子微微一晃,差点都要失态得摔倒了。
她扶住办公桌边沿,眼泪刷刷直落,“上下级?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
霍砚辞没了和白依依多说的耐心,“拿着你的东西离开,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我办公室。”
白依依看着面色冰冷的霍砚辞,眼眶越发红得厉害,眼泪也掉得越多。
但她没再多说,忍着泪水将汤倒回保温桶,脚步有点虚浮地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门边时,她还趔趄了下,保温桶的汤泼出来不少,烫到了她的手背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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