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之中,数人齐聚,脸色各异。
“父亲,您刚刚的话有些……有些欠妥呀!”
看着首座上脸色淡然的老者,南宗第六十三代族长孔尚乾出声了,随即又轻声道:“即便我们不愿意回曲阜,我们保持观望即可,
您在公众场合说了,我们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族长,大伯说了,只是代表他个人的观点,后世子孙他管不了,这已经给我们留了余地了!”
“糊涂,我是族长,这不假,但皇帝若是找个麻烦把我关起来,非要让父亲担任族长呢,到时候怎么办?”
“我觉得大伯说的有道理,我们在衢州这么多年,过着诗书传家的日子,研究孔圣和儒家思想,自得其乐,蹚这趟浑水做什么?
如果真想成为衍圣公,我们以前有好几次机会的。”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即便是我们不想争,但如果皇帝非要让我们当衍圣公呢?到时候怎么办?
答应皇帝,这是打自己的脸,天下人都耻笑,不答应,那是抗旨不,我们没有衍圣公的名号庇护,诛三族都有可能!”
“安静!”
草棚中一声低喝声传来,出声之人正是衢州知县,孔贞运的三弟孔贞锐。
孔贞锐先是看了看众人,随即目光紧紧的盯在了孔尚乾的身上:“尚乾,你自己想死,还要把族人都往火坑推吗?”
此话一出,不仅孔尚乾愣住了,草棚中众人都懵了,实在是这话太过了。
“三叔,您……”
“尚乾,你为什么会觉得皇帝非得另立一个衍圣公呢?”
“还是说,你觉得皇帝需要一个衍圣公?”
两道质问声,让草棚内众人沉默了,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种感觉很是矛盾。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首座上的孔贞运放下茶杯,眼中满是思索之色:“你三叔说的对,大明或者说皇帝不需要一个衍圣公,或者说不需要一个儒家的衍圣公,
自明太祖朱元璋开始一直到嘉靖皇帝,一直都在打击孔庙在文化象征上的普遍意义,令其无法与政治威权抗衡,
可惜因为文官力量制衡和朝政问题,只是削弱,一直没有彻底动手,若不是新帝登基,可能会一直维持,
但新帝登基后,先是孔兴燮通敌,中有彻查孔府子弟,后又有血脉不纯,这一系列的动作不就是说明了皇帝在打压孔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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