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就能像太子殿下这般,能时刻反省自身?要是他们丝毫体会不到其中含义,那这‘惩罚’还有什么意义呢?”
冯保这么一说,朱翊钧也有点转过弯来,小心思里暗暗想道:对啊,这徐鹏举和刘世延都坏到无视国法了,他们能幡然悔悟吗?高侍读家里数代忠良,自己又是学问精深的坦荡君子,他只怕不知道现在有些臣子表面上满口子仁义道德,暗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该不会是把人想得太好了吧?
这小太子虽然被冯保“点醒”了一下,可毕竟高务实已经连续几次在他面前献上了精彩表演,以至于他不仅没有觉得自己被高务实给忽悠了,反而还担心高务实太善良,被“欺之以方”了。
演技水平值得一个小金人的高侍读继续献上精彩的演出,只见他略一扬眉,正色道:“冯厂督所忧,自是有理,然则……”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朱翊钧下意识问道:“然则什么?”
冯保也轻轻冷笑一声,微微昂起下巴:“是呀高侍读,然则什么呢?有什么话,是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不好说的吗?”
朱翊钧略微皱眉,扫了一眼——但目光却不是朝高务实而来,反而朝冯保去了,因为他心里觉得冯保这话好像要指责高务实对自己有所隐瞒。
是不是有所隐瞒,朱翊钧现在不想计较,因为他下意识里已经认定高务实是“好人”,是跟他站在一边的。而高务实送他的香皂泡泡很好玩,这个情,他是记得的。
小孩子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你对他好,他可能平时并不会用言语表达出来,但不代表他心里不记得。
高务实此前的工作,至此算是有了一点回报。
朱翊钧的这一眼,做过数年秘书的高务实敏锐的捕捉到了,按理说侍候人多年的冯保也完全应该注意到,可惜冯保此刻一门心思要压服高务实,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看高务实的反应上面去了,因此反而漏看了朱翊钧隐含愠怒的这一眼扫视。
这下子,高务实心里就更有底了。
只见他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面上一副“微臣实在不愿明言”的模样,说道:“冯厂督,这份奏疏呈上来之后,吏部也好,内阁也罢,乃至于陛下的批红,都是同意不对徐、刘二人进行公开惩罚的,你身为司礼监第一秉笔太监,应该能够理解阁、部的用意,更应该理解陛下的一番良苦用心,何以现在有此一说呢?”
陡然之间,冯保面色大变,张口正欲辩解,高务实却偏偏不给他此时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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