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掌印。”黄孟宇笑容和煦,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您也知道,咱家过去常年外镇地方,宫里的情形本就不熟,此次又侥幸得了两宫及皇上的信重,委以提督东厂之重任说句实在话,咱家这心里头呐,真是诚惶诚恐,生怕有甚差池!冯公,您久任厂督,数年以来,未有小过,实在令人钦佩,今后这东厂虽说是咱家接了手,却还是要请冯公您多多提点才是。”
冯保被黄孟宇从思索中惊醒,转头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道“黄厂督客气了,东厂的事儿虽然又多又杂,但这也是因人而异的。你若是盯得紧,它的事就一定多可你要是乐意睁只眼闭只眼,这东厂呀,也就无非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罢了。”
黄孟宇目光一闪,面色却仿佛惊讶万分“哦,还有这一说?咱家见识浅薄,不知冯公此言何意,倒想请教则个。”
“好说,好说。”冯保嘿嘿一笑,道“这东厂呢,原是为监督锦衣卫所设,后来因为咱们这些天子近臣最为可靠,慢慢的也就开始监督百官了不过嘛,这监督百官,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你看,东厂就这么点人,还都是借调自锦衣卫的人手,百官?哪里监督得过来!真正能监督的,也就那些个有名有姓的重臣。”
冯保目光一凝,深深地看了黄孟宇一眼,若有所指地道“可是呢,这些重臣,有些虽然可以监督,但其实意义不大真正有必要仔细监督的呢,却又不是谁都敢真个去监督他黄厂督精明强干,想必一定知道咱家所言何意吧?”
黄孟宇一脸诧异,连连摆手,道“冯公谬赞了,咱家愚钝得很,实在不知道谁是该监督却不能监督的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
冯保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黄孟宇,轻轻一叹道“黄厂督,你我都是在司礼监这一个锅里吃饭的人,有些话呢,咱们不妨说得明白一点外廷或可为援,不能为根,咱们的根本始终是在宫里。”
黄孟宇看起来一脸感激“冯掌印教训得是,咱家记住了。”
“真记住了,那才好呀”冯保一时也看不透黄孟宇这态度的真伪,只能若有所指地道“昨晚皇后娘娘为了你能出任厂督,那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两宫本是一体,这一点希望你能牢记。”
黄孟宇连连点头“皇后娘娘对咱家恩深似海,咱家自然是时刻不敢或忘的。”
这时东厂已经近在眼前,冯保见探不清黄孟宇的底细,也只好淡淡地道“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行吧,咱爷们现下都忙,还是赶紧完成交接吧。”
黄孟宇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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