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他心里清楚,布衣宰相这种玩意儿,说穿了就是没有正式身份的狐假虎威,虽然在某种情况下可能比真宰相还少了很多拘束,但借来威势始终是别人的威势,一旦圣眷稍有不稳,这种空中楼阁只能瞬间坍塌。
还得是做真宰相才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没有被张居正教到心理扭曲的朱翊钧将来会不会也走到不见外臣的那一步,如果他将来还是要做宅男皇帝的话,倘若只有我高务实一个外臣能见着他,那可就差不多算是真宰相了虽然还是没有开府的权力,可是“隔绝中外”啊,那也是很了不得了,相当于外相内相一肩担。
不过这些都还远,至少现在看起来,朱翊钧同学好像还是很正常的。
诶,等等,好像还是有一点点不正常,至少今天他提到给三公主找驸马的时候,对于“祖制”就颇有些无奈,这种无奈,未尝是不满而又无法改变所导致的。
高务实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看见曹恪匆匆跑了进来,朝他递出两本名剌,道“大少爷,户部尚书张部堂、工部尚书魏部堂二位联袂前来拜访,现在人已经到了大门口,这是他们二位的名剌。”
高务实怔了一怔,接过名剌看了一眼,果然是张学颜和魏学曾二人来了。
虽然搞不清原因,高务实还是立刻吩咐道“大开中门,请二位部堂花厅稍坐,就说我沐浴更衣之后马上就到。”
沐浴更衣乃是会见重要客人的礼节,虽然高务实总觉得这礼节真是浪费时间,但也没有办法,他可不想让这两位觉得受了怠慢。
曹恪下去之后,高务实连忙去洗澡哦,沐浴更衣。
换了一身宝蓝色道袍,又熏了香,这才匆匆赶往花厅。
一进门,高务实就看见两位身穿“大红龙袍”的官员正在争论什么,仔细一看,原来他们俩都穿着飞鱼服,也就是所谓“大红纻丝飞鱼服”这玩意在地方上的文官之中不多见,但在京师高官之中不算特别罕见,连高务实都有。
不过高务实到底眼尖,现其中一位的飞鱼服稍稍有些不同,乃是坐蟒形制,另一位则是与高务实那件一样,为正常的行蟒形制。
高务实拱手朝那身着坐蟒飞鱼服的那位道“晚生见过张部堂。”再朝另一位道“见过魏部堂。”
两位部堂倒也没有端架子,双双起身,其中张学颜笑道“高龙文何以识我”
高务实笑道“闻部堂曾因辽东战功而得坐蟒飞鱼补子,因此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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