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那么惊慌,语气中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傲然:“我本是去桂林参见朝廷的巡按老爷,回程途中与庆远府那地州罗家土司发生了一点冲突,是以与属下人失散,只有这个书吏勉强逃脱出来。”
几名瑶民这才恍然大悟,看了高务实一眼,心道这人看来的确有些像那些汉家读书人,难怪是个书吏。
不过既然是汉人,这些瑶民就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了,甚至有个年轻人还冷哼了一声,目光中露出毫不掩饰的仇恨。
高务实不禁心头苦笑,暗道:这民族矛盾可有点激烈啊,朝廷想要稳定八寨之地,光靠杀人可不行。尤其这些瑶人熟悉大山,而广西西南土司聚集之地又是赫赫有名的“十万大山”,如果不能把这些瑶民安抚下来,却将他们赶往十万大山,那将来怕是比土司问题还要难办。
黄芷汀悄悄偷看了高务实一眼,见他面带苦色,心中莫名不忍,又对那群瑶民青年道:“我这书吏虽是汉人,但却身世凄惨,被汉人贪官污吏害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之下投了我忠州,为我忠州颇立了一些功劳,如今他好不容易逃得姓名,却连衣服都被人抢走了,甚是不便……”
高务实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你编故事就编故事,非得给我整个家破人亡作甚?莫非我没有家破人亡,你那“忠州”土司就不敢用我?
但不料这个说法倒是让几名瑶寨青年很是认同,目光中对高务实的敌意减轻了不少,其中有个一看就很憨厚的青年道:“宗女既然这般说了,我们寨子虽然穷苦,一套衣服还是能匀出来的,请宗女与贵仆与我们同去寨中,我们自会禀报天长公,请他分一套衣服给贵仆穿戴。”
黄芷汀的面色终于不再那般冷傲,微微露出一丝笑容,颔首道:“那就多谢了,等我回了忠州,一定派人前来向天长公道谢。”
那忠厚青年连说不必客气,然后便引黄芷汀与高务实往他们寨子而去,甚至还特意派出一人提前跑回去报信。
莫名其妙成了“贵仆”的高务实对这个称谓极不乐意,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没别的法子,只好不声不响地跟着黄芷汀。
那几名瑶人青年在前面引路,黄芷汀和高务实跟在后面。黄芷汀早就瞧见高务实一脸不乐意,她心中却暗暗得意,想道:叫你占本姑娘的便宜,现在可成了本姑娘的“贵仆”了吧?哼,本姑娘侍候了你两天了,还不兴你侍候一下本姑娘?
但想着想着,一下子又想到“侍候”二字很是不妥,脸色不禁有些发红,暗啐一口:都怪这个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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