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雄漠南半个世纪的俺答汗进入了生命倒计时,也就意味着北方又要再次陷入变局时期。
在这种时候,高务实再也不能安心呆在安南了,他先得返回广西,然后等一年任期的时间一到就立刻卸任回京。
蒙古的事情,呆在河南遥控都嫌远,何况万里之外的安南?只有坐镇京师,才是最方便的,由此也看出大明把皇帝老子顶在燕京这个“大公鸡咽喉”的位置,至少从军事方面看是很有价值的,可以确保整个帝国的人力物力财力都向北方倾斜。
所以,朱棣的迁都,与其莫名其妙的说是他害怕呆在南京,不如说是在他眼里,大明的敌人在北不在南。
害怕?
永乐朝有值得害怕的对手吗?
从朱棣做皇帝的风格来看,他连皇帝的死敌文官集团都不怕,遑论其他。
只是,他估计也料不到朱祁镇那小子会一战葬送了皇权对文官集团的限制力量吧。
不过话说回来,连张辅都能死于土木之变,大明军功中把蒙古人的首级定为赏赐最高的一级,倒也就可以理解了。
五月二十六,高务实的生辰,安南都统司在高务实“不得逾制”的叮嘱之下,举行了最大规模的庆贺活动,丝毫不亚于高务实南征之前“大越皇帝万寿圣节”的隆重。
这一日,安南莫朝文武百官齐聚升龙城。一大清早先去都统使府参拜莫茂洽,然后又在莫茂洽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前往经过紧急赶工五十来天、已经修出个大概来的还剑湖别院。
高务实在别院正门外的广场接见了安南上至都统使,下至各地知府的全体官员参拜,同时接受了安南官员们的贺礼。
然后当然是发表一番重要讲话什么的,无非什么“并肩携手”、“一体同心”之类的套话,就不一一赘述了。
最后就是赐宴——原则上来说不能叫赐宴,高务实也没用这个词,但看起来,安南人都是这样理解的。
高务实并不怕自己因此挨参,因为以他的做派,名义上的问题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绝不会出现逾制,至于可能有人参他欺凌下属、徒耗民力什么的,还没发生他就先想好了应对——此为震慑安南宵小。
总之,不管怎么说,高务实过了一个自己两世为人最隆重的生日,整个安南相当于是为他过生日而“辍朝一日”了。
别说莫朝之前执掌大权的谦王莫敬典、应王莫敦让没有享受过这般待遇,就连实际掌控后黎朝的郑检、郑松父子都没这么大的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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