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高务实“罚站”的人不多了,但张氏显然可以,别说罚站,就是罚跪也没得争辩。
也幸好高务实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总归是保持着适度锻炼的人,倒还不至于站不起。他就这样慢慢地说着,从午后一直说到了黄昏。
张氏偶尔问一点细节,但大致上只是默默听着,除了高务实和黄芷汀一起被潭底潜流吸入地下河的时候,明显见到张氏轻轻放着的手猛然抓了一把扶手之外,她的神情基本都很放松。
流云东去,落日西沉。高务实也终于说完了。
时值夏日,天色还亮堂得很,张氏也不着急回房,只是起身从凉亭里慢慢走了出去,高务实则紧紧跟上。
侍女们还是远远看着,没得到命令不敢前来。
张氏走上如城墙一般的院墙上,看着双洎河的河水,缓缓地道:“听起来这姑娘还算不错,但她土司出身,自己现在也是一方土司,甚至还能带兵打仗,实在是武烈了些,性子恐怕有些桀骜,不会太驯服。”
高务实平静地回答:“这要看对谁。”
张氏不禁失笑,揶揄道:“你是说,对你还是驯服的?”
“算是吧。”高务实倒是颇不客气,不过听起来只是平常回答,语气中并无得意。
张氏有些意外地打量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和为娘的说这么多,想来是希望娶她为妻?”
“是。”
“倘若只是纳妾,纵然她已有诰命在身,为娘的也可以答应你。”张氏又叹了口气:“但是娶妻却没那么简单。”
“娘亲不同意?”
“我同不同意还不是最关键的……你可有问过你父亲的意思?”张氏摇了摇头:“你不要以为你父亲对你不闻不问,这些年所有关于你的消息,他都是很关注的,只是因为过去的一些事和一些情况,他心里始终有道坎,不想迈或是不能迈过去罢了。”
这倒是个新情况,高务实有些疑惑,问道:“娘亲所指为何?”
“三伯当年为国子监祭酒,认识的考官很多,连着几科考官都是他的熟人,因此不愿你父亲参考,结果蹉跎了他近十年……可他是老幺,自小受他三兄照顾最多,又没法反对,只能怏怏不乐,学业也荒废了不少,最后待得能去考试了,考个孝廉也就到了顶。”
高务实有些明白过来,看来自己这位父亲虽然是个乖弟弟,但心里未尝不觉得是三伯耽误了他的前程,只是没法明说罢了。
“所以,娘亲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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