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心地劝道:“您别看这次慈宁宫交了大权,可皇爷得了大权,也得证明自己一番才行啊,要不然谁知道会不会再生出什么波折来?所以皇爷现在也是最不敢乱了规矩的时候,既然婚礼已经进行到这一步,换做民间女子,可以说已经是他们梁家的人了,还能怎么办?”
他叹息道:“不瞒侍读您说,皇爷今晚能把陈洪给办了,又授意您可以暗中对付梁家,这已经超出咱家的估计甚多,咱家觉得,要不是因为这事儿是您提议的,说不定皇爷就算知晓其中内幕,也只能佯装不知,等事情过去了再说。”
那倒是,这个道理高务实也懂,以朱翊钧的性子来说,原地爆炸的可能性约等于零,事后算账倒是指日可待。
高务实闷着不吭声,黄孟宇无奈,又补充了一句:“何况现在皇爷自己的麻烦也不小。”
“嗯?”高务实微微一怔,他毕竟是出去了几个月才刚回京,京里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事,他知道得并不详细,不由问道:“皇上有什么麻烦?”
黄孟宇道:“您前几个月不在京,但是应该收到过一条邸报,皇上封了一位恭妃。”
“哦,你说这事儿啊。”高务实明白过来,国本之争的先兆已经出现了,王恭妃的肚子果然大了,而且看起来,依然是因为一次莫名其妙的临幸。
黄孟宇倒是微微一怔,问道:“侍读知道其中内幕了?”
高务实道:“嗯……知道,不过这件事还得等三四个月,才知道是不是真的麻烦。”
他这么一说,黄孟宇就明白他是真的知道内幕了,因为王恭妃的预产期在在八月。
至于高务实所谓“才知道是不是真的麻烦”,言下之意是生下来才知道是男是女,倘若是位公主,那倒是没什么问题,宫里多添一副筷子罢了,小事一桩。
但倘若是位皇子,那问题就大发了,因为这将是皇长子。
大明朝的皇位继承制度是极其严格的,皇长子的地位相当稳固——还没有出现过任何例外。
只有两种情况能让这件事发生变化:一是皇长子早夭。就像隆庆的继位那样,哥哥没了,就轮到他了——当然他那会儿本来还有个弟弟,然而后来弟弟也一命呜呼死在他前头了,皇位当然就只剩他可以继承。
二是皇后生下嫡子。所谓“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皇后乃是正宫,她的亲子才是嫡子,有“他”在,其他非皇后所生的皇子,年纪再大也没用,甚至再怎么“深肖朕躬”也没用,大明朝的文官集团只认制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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