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看一看汉人的船队实力到底如何。”
此刻炒花心里想的是如果京华的船队真的一看就惹不起,那就仗着骑兵的速度优势换个地方渡河,实在不行就先退回去几十里,放弃直接攻打东昌堡的计划,改从自家占据的西辽河渡河。
然后先打西面的平山台堡,再南下攻克西宁堡,再然后……好吧,再然后还是要渡辽河,只不过那时候可供选择的河段就更多了,他觉得对岸的汉人船队不可能在几百里辽河处处都能设防,自己只要仗着速度优势,总能找到可以渡河的地段。
反正李成梁不会来援,浪费一点时间又怕什么?
由于早已知道京华的船队有炮,炒花的大营并没有直接顶到河边去,而是在辽河三岔口河段以北三十多里的地方扎营(注:实际上由于辽河分叉,本书这里的这条辽河在现代被称为大辽河,如果大家有看书极其认真、是对着地图看书的朋友,不要弄混了,不然可能会迷糊。),既然只是去查看敌情,炒花也就没把大军全部带去,而是只带了一千余骑。
实际上对于此刻的张万邦来说,一千余和一万二没有太大的差别,反正他只有五十人,怎么比都是力量悬殊,根本没得打。
张万邦带着人在岸边查探了一会儿,那批炒花部探马自然是找不到了,但多亏今天下了点雨,他发现了炒花部探马留在泥泞地里的马蹄印。
张万邦二话不说就靠着这点蛛丝马迹往北追,但走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发现前方情况有些不对劲。
雨天虽然没法从烟尘上预知前方有骑兵靠近,但地听仍然是可行的,虽说不方便趴在泥水里进行地听,可是靠在大树上听,也能达成同样的效果,而这项技能对于经常在山西那种山区行军作战的宣大战士而言并不神奇,这些家丁几乎人人都会这一手。
一名家丁奉命在路边把一颗大树的树皮刮去脸盘大一块,在平整的树干上听了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马上又贴得更紧一点,仔细听了听,然后马上跳了起来,急急忙忙朝张万邦道:“少爷!那些辽东兵不起烂山(注:山西方言,形容人没出息,办不了大事),尽他娘的撇子(胡说),前头至少有上千骑兵朝着咱们来啦!”
张万邦听得一惊:“上千?侯四儿,你他娘的别是下着雨听岔了吧?”
侯四儿急道:“少爷,我侯四儿可是干了十年夜不收的,是那种毛鬼神(毛病多的人)吗?真是一千多骑,要是少于一千,您把小的人头拿去做了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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