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耽误都督晚餐,晚辈之过也。”
高家家丁规矩很严,马芳父子刚才也没从请他们来的家丁口中得知什么消息,因此本来都有些一头雾水,直到高务实这一声“都督”叫出口,他二人才知道肯定是有军情了。
马栋下意识看了父亲一眼,却见马芳面色如常,只是微笑着答道:“耽误什么呀,都是些淡出鸟来的东西,本来就难以下咽,倒不如来听兵宪说说军情……不瞒兵宪,老朽还是喜欢听这个。”
高务实哈哈一笑,道:“都督说笑了,二位请坐。”
马芳倒是坐了客席,马栋则老老实实坐到了下属该坐的位置。
然后马芳便道:“若是老朽所料不差,想必是炒花这厮不老实了?”
马芳能有这样的战略眼光,高务实并不惊诧,点头微笑道:“都督所料不差,不过不仅是炒花,还有图们。”
这句话倒似乎让马芳略微有些意外,皱眉道:“图们?这厮在漠南大战中损失不小,居然还能出兵辽南?”
高务实笑了笑,半开玩笑地道:“都督不会是怀疑漠南大战的战果有所不实吧?”
这个马芳可不敢,忙道:“兵宪多虑了,老朽绝无此意。老朽只是奇怪,以图们在漠南大战中的损失来看,他实在应该老老实实猫上几年,好好休养生息才是,怎会如此连续兴兵呢……这实在是自取灭亡之举。”
高务实笑了笑,却不言语,只是朝马栋望去,并问道:“崇斋兄如何看?”
“劳兵宪动问。”马栋先客气了一句,然后思索了一下才道:“末将以为原因有二:其一是图们此番损失严重,今年备冬物资严重不足,又无其他途径可想,因此想来辽南打打牙祭;其二是趁虚而入,眼下李总戎出兵古勒寨,听说已经入了山,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回转辽中,图们或许以为这是一个机会。”
马栋这番话,不惟高务实非常满意,连马芳也甚是惊讶,转头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微微点头,不过却没说话。
高务实颔首道:“崇斋兄所言,与我所思不谋而合,不知崇斋兄面对此番情形,可有妙策教我?”
马栋连称不敢,然后问道:“不知下头可曾查明此二獠各自出兵几何?如今所在何处?”
高务实笑道:“张三锡(张万邦,字三锡)已经大致查明了,图们出兵约一万,炒花似乎还要略多一点,约莫一万两千。今早的军情是炒花为前部,已经抵达东昌堡辽河北岸三十里处扎营,图们察哈尔所部为后部,目前在哪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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