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兄弟开开心心回去了,但他没有料到的是,带回去自己即将正式出任建州左卫指挥使的消息之后,家里却出了事。
他回到了家,见到了满堂的叔叔兄弟,他隐隐觉得,有事。
这些人看努尔哈赤进来,脸上挂满了笑容,嘘寒问暖,一边热情洋溢一边劝努尔哈赤不要太过悲伤——他们说的是觉昌安和塔克世的死,没错,他们死后,这群人第一次来见努尔哈赤。
说来也是奇怪,死去的觉昌安是他们的父亲,塔克世是他们的兄弟,他们居然还能面带笑容,去劝别人不要悲伤,自己就和没事人一样。
说了好一会儿,觉昌安的长子、塔克世的大哥、努尔哈赤的大伯,也就是那个阿台妻子的父亲、名叫礼敦的,在一旁蹲了半天,终于说重点了。
他的意思很简单,如今觉昌安、塔克世不幸死去,建州左卫群龙无首,咱们这么一大家子人,必须得团结在一起,团结才有力量嘛。所以呢,我本是不想管这些事的,但家里这么乱,需要一个主持大局的人,你们小一辈的又年轻、不成熟,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暂时管理一下。
看着大伯一脸正气,说得滔滔不绝,周围兄弟们拍手叫好,不时还喊几句“大伯说得对”这种明显不对劲的口号,努尔哈赤默默的看着他们滑稽的表演,笑了。
“祖、父为了保全我建州左卫,在大明与右卫之间两面斡旋时,你们在哪里?你自己的女儿被困古勒寨,你礼敦在哪里?自己的父亲、兄弟被明军误杀,你们在哪里?我去叶赫求援时,你们在哪里?我去求见辽东巡抚,以期为祖、父正名时,你们在哪里?
现在我回来了,看见建州左卫指挥使的职位要落在我头上了,这时候你们出来了?那可对不住,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建州左卫指挥使之职,是高抚台许给我做的,这一点不容改变。你若不服,自去找高抚台说话。”
礼敦面带笑容的脸凝固了,他没想到努尔哈赤敢这样说,万万没想到。
不过,既然小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打开天窗说亮话:“努尔哈赤,你是不让大伯当建州左卫指挥使了?”
眼看事情已然败露,便露出了准备好的獠牙,女真人的演技还是有待加强。
望着刚刚还一脸慈祥长者模样现在却立刻面露狰狞之色的礼敦,努尔哈赤不想跟这样的人再多说一句,他们眼里,只有利益和自己,亲人不过是必要时刻成为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牺牲品。
努尔哈赤冷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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