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木,那都是从西南边陲万里迢迢而来,木价和运费都不得了——优质木材之贵,看看京华造船动不动一艘船几万两、十几万两就知道了。
不过话虽如此,王府造价六十万两……的确是太惊人了一些,估计这王府的规模之大,恐怕比几番扩建的整个见心斋还大——要知道见心斋现在可是有京华工匠学堂好几个系,同时还能容纳约一万家丁驻扎和训练的(只是规模,从来没有真放过这么多人)。
高务实这次不好完全不说话,只能道:“六十万两……的确数目大了些。”
陈矩轻咳一声,左右看了看,挥手让随从离远一些,然后小声道:“求真,咱家和你说,这还不算……不知道谁给潞王出的主意,后来潞王又奏讨景王遗下的庄田、房课、盐店、盐税、湖泊水租、矿税等。外廷自然是不同意的,但皇爷又准了,理由还是‘副朕友爱同气至意’。”
景王就是朱载圳,嘉靖的第四子,与朱载垕同岁,仅小一月——就是那位跟隆庆比赛生儿子来争皇位的主。这位老兄于嘉靖十八年被封景王,嘉靖四十四年正月九日死于德安王府,因无子废封,谥景恭王。
既然当年能跟还是裕王的隆庆争大位,他昔日名下的产业规模自然小不了,潞王讨要这笔产业,外廷当然会觉得潞王贪得无厌。
高务实叹了口气,问道:“还有吗?”
“有,怎么没有?”陈矩也叹了口气,苦笑道:“潞王之国,慈圣太后怕苦了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和皇爷说的,反正后来皇爷又准了二十万两,说是给潞王采买珠宝,用以点缀王府。”
高务实以手扶额:“那相当于修王府花了八十万两了?”
陈矩翻了个白眼,道:“您可太客气了,不是八十万,是一百万。”
“嗯?”高务实心说,我数学不至于这么差吧,这一百万又是怎么来的?飞卢吧
陈矩解释道:“原先说六十万两修王府,但后来潞王派人看了,回报说是装潢简陋,住不得人,所以六十万两不够,皇爷只好又追加了二十万两进去……这就一百万两了。”
这下子连高务实也只能翻白眼了。
陈矩摆着一张苦瓜脸道:“关键是这事情的时间还来得不巧,去年今年咱大明尽打仗了,前前后后也都是花钱,可这打仗的钱不能省啊,户部穷得只差把太仓的老鼠都抓去卖了……只是这么一来,潞王府的窟窿又怎么填?”
高务实捏了捏眉心,暗道:我哪知道怎么填,这一百万两里头,估计光是“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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