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病重的张任都在外察之中得了个上佳考评,结果‘隔壁’云南一点动静没有,都察院一查才知道,饶仁侃在云南流连山水,正事几乎一件没干。于是委托巡按问他,你猜他怎么答?”
高务实自然只能摇头,张四维轻哼一声,道:“他说云南军民只认沐氏,不知有巡抚,因此难有作为。”
高务实愕然。
张四维瞥了他一眼,又道:“他这话,皇上是知道了的。”
“哦……”高务实恍然大悟,心道:朱翊钧的掌控欲还挺强的啊,难怪要我去敲打李成梁,看来要么是历史真的走了岔路,要么是现在的朱翊钧还没有因为“争国本”事件影响心境。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今日把那朱批拿给我看,大概是暗示我提醒一下刘世曾,不要也放任沐氏?
可刘世曾不是我们实学派的人啊,他是个中立党,算起来倒和隆庆年间的大学士陈以勤是老乡……
咦,陈以勤?他儿子陈于陛现在是什么职务了?
高务实一时想不起来,于是便问及张四维。
张四维道:“陈于陛?他现在是詹事府司经局洗马兼翰林院编修,充日讲官有几年了,今年春闱他会出任同考。”
这么巧,同考官?
高务实一边思索着,一边把自己也要临时出任同考官的事情向张四维提起,张四维颇为诧异:“你前科状元,今科就为同考?”但不等高务实回答,便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如果按例而言,好像倒也的确可以……”
高务实倒不想纠结这个,于是提醒道:“皇上这朱批,与陈氏父子可有什么关系?”
张四维想了一会儿,道:“陈南充(陈以勤)昔日自退山野,其子陈于陛为隆庆二年进士,迄今仍止步于编修,可见陈氏朝中故吏已然凋敝,而刘世曾虽然也是嘉靖四十一年的进士,却非心学一派,他的房师正是陈南充。”
高务实皱眉道:“这个弯儿拐得可真不小……皇上难道是想着我和陈于陛这次同为春闱同考,让我卖个面子给陈于陛,告知他皇上的心意,然后再让陈于陛私函告知刘世曾?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灯下黑了。”张四维摇头道:“皇上是让你把陈氏旧党收至麾下……求真,陈氏党羽已然不多,刘世曾就是其中最出色的了,而他现在又恰好是云南巡抚,你说皇上的意思是什么?”
高务实心中一动,道:“云南?”
张四维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扭动一下身子,活动了一下腰背,轻松地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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