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来开会的,因此面色十分严肃,以至于一直与他交好的朱应桢和张元功都不敢放肆,放弃了笑眯眯上前招呼的打算,而是老老实实跟在彰武伯杨炳的身后上前参见。
高务实面色淡然,稍稍一揖便算是回了礼,然后直接道:“诸位都到齐了吧?那好,到齐了就开会议事了。”
众人也没料到高务实连开场白都这么直截了当,互相目视一番,一齐请高务实上座。
按照高务实以往的风格,这时候肯定要谦逊一番,但这次却不然,他竟二话不说直接便去做了主座。彰武伯杨炳朝周围的诸位顶级勋贵们——主要就是三国公——看了一眼。
朱应桢和张元功面带笑容,但没有丝毫反应,也就是没有指示。年纪最长的定国公徐文璧可能心软一些,朝他微微点头。
杨炳松了口气,亦步亦趋地跟在高务实身后上前,坐在了次席之上。三位国公则按照一贯的规矩,以年龄来分席位,所以徐文璧居首,朱应桢次之,张元功再次之。此后的侯爵、伯爵们也都按历来的规矩各找位置坐下。
“有劳列位久候。”高务实果然风格独特,会议的开场白就这么一句话,然后直接进入正题了:“本宫保初任兵部之职便是协理京营戎政,此国之大事也,不可不察,但京营戎政这些年反反复复,到现在仍是一团乱麻。
不瞒诸位,本宫保在兵部花了半个月时间,调阅了无数案档,到最后竟然连如今的京营到底有多少堪战之兵都查不出个实数来,真是咄咄怪事!”
这番话说出来,自三大国公以降,所有勋贵都下意识低下了头。
当然,他们倒不是怕高务实追责,毕竟这破事又不是从他们开始才出现的。追责的话,那得追到哪一辈祖宗去?
低头,只是默认确有此事,同时避免被枪打出头鸟——顶级勋贵当然不会死在这种事上,但大家也没必要惹怒高务实,最后被皇帝下旨严饬不是?
当然了,被皇帝下旨严饬还不是最严重的,毕竟皇帝顶多会免了他们在五军都督府的职务,每年少一点俸禄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但得罪高务实就很严重了,上次清查天下田亩的风潮之中,由于皇帝带头将一大批皇庄折价卖给了皇庄佃户(佃户找京华钱庄贷款筹资),最后勋贵们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进了一些,然后参与到北洋海贸同盟里去。
这一去不得了,勋贵们很快发现搞海贸比种田划算多了,往日靠着军户种田生钱,买一亩地平均下来要三十年才能回本,但搞海贸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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