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龙一愣,继而皱眉道:“堂堂翰林院,怎会有人如此讥讽同僚?”
咦,你的思路有问题啊大司马!
高务实不接这个茬,只是微笑着摇头,道:“晚生在翰林院时日也不长,为何会有此番情形,倒也不太清楚……不过,鸣泉公难道不觉得,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赵兰溪此人缺乏魄力和手腕么?”
梁梦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高务实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原来如此。”他沉吟着点了点头,缓缓地道:“常言说得好,名字或会取错,绰号却难失真。看来赵兰溪此人在外界传言中的‘老成持重’,只不过是一种委婉的说辞罢了。倘是如此,让他回京倒是没什么大不了。”
“正是。”高务实点头道:“别说他回京只不过做个吏部侍郎,就算过几年让他入阁,晚生也并不过于担心。因此申元辅此举,在晚生看来并无什么意义,反倒是可能给我等防止王太仓回朝又创造了一些机会。”
梁梦龙暂时没接这个茬,反而笑问道:“一个吏部右侍郎让出去你或许不怕,可要是将来让他接任了吏部尚书呢?”
高务实倒没有表示吏部尚书也无所谓——那真的有所谓,很有所谓。
他沉吟了一下,摇头道:“吏部尚书自然不能轻易让出去,只不过那也得看情况,要看对方拿什么来换,以及是谁来做这个天官——若是让赵兰溪来做,那还是可以谈的,但倘若他们要让王太仓来做,那就没得谈了。”
王锡爵比赵志皋硬气十倍,让他做吏部尚书,那实学派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尤其是万一还赶上京察之年,非得被王锡爵整死一大波人不可。
梁梦龙点了点头,又道:“这么说,赵兰溪北调一事咱们可以默认了,不过说起来,我还是觉得拿一个吏部右侍郎去换刑部左侍郎……似乎并不太划算,尤其是现在的天官也不能算咱们的人。”
“鸣泉公是担心吏部失控?”高务实问道。
梁梦龙并不否认,微微点头:“我知杨天官历官宣、大、晋、陕多年,与凤磐公也素来交好,但是求真,今时毕竟不同往日……”
高务实摇头道:“梦山公三辞本兼各官回乡赡养老母,前后相加足有十余年,前次若非元辅(指张四维)再三相邀,只怕他都不肯再入朝为官了。这样的人……晚生以为至少不会被人收买了去。”
杨巍也是著名的孝子,曾经在仕途顺遂的时候三次辞官回乡照料母亲,最后其母亲以超过百岁高龄才安详离世,使他极得世人称赞。前次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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