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先帝当初虽然没有明旨,但这件事又不是哀家在这里自说自话,一大堆老臣都是知道的,现在却要反悔不成?
哼,潞王乃是诸藩观瞻,现在他们一个个催着潞王之国就藩,却又不想拿钱出来,这大明朝的祖制就是被他们拿来说笑的吗?对他们有用的,就事事不离祖制二字;对他们没用的,就说现在事已至此,不是他们不肯配合,只是没有办法?笑话,朝廷一有事,他们就没办法,那皇帝要他们何用!”
这番话说得怒气冲冲,看来慈圣太后对于朝臣总想着“克扣”儿子应得赏赐这件事,实在是怨气很大,以至于“皇帝要他们何用”都出来了。
不过李文进倒不怕,又不是说他的。他不仅不慌,甚至还有些暗喜,因为太后既然是这样的心态,那他刚才想到的理由就更有说服力了。
“太后,这件事的对错自然不出太后所言,不过外廷那些人的行事风格您也是知道的,他们就看不得天家得半点好处,为这些人动怒却是大可不必。”
李太后听了,又是一声冷哼,不过毕竟是李文进劝的她,她总算没有反驳。
李文进则又道:“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皇上那边才更为难。毕竟此事虽然是朝臣们的不对,但景王遗业看起来的确是大半已经还籍出去了,现在想要回来,势必惹出一些杂音。可也正因为这样,高务实才会这么做呀。
您想,现在皇上左右为难,坚持要回景王遗业吧,朝臣肯定认为皇上以天下为私,心里只有潞王;可若不要回景王遗业,皇上又要被说是不顾兄弟至亲,而且还惹得太后不悦,是为不孝——皇上怎么做都是错。
这种情况下,他高务实站了出来,劝潞放弃景王遗业,此事一旦成功,皇上岂能不念他的好?朝臣们又岂能不念他的好?何况如果真像他所言,那小岛将来真的成了聚宝盆,那就连潞王乃至太后您都要念他的好了!如此一举多得的事,高务实当然乐意做。”
咦,有道理啊。
慈圣太后想了想,微微点头:“你说的倒也在理……既然如此,那就是说高务实并没有什么坏心了?”
李文进点头道:“不错,我看就是如此。”
李太后又朝朱翊鏐望去,问道:“鏐儿觉得呢,能同意吗?”
朱翊鏐想了想,道:“只要那小岛真的能变聚宝盆,儿子觉得也是可以的,倒也不是非要景王那些田产不可。”
李太后于是点了点头,盖棺定论道:“那好吧,既然你没有异议,哀家这里也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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