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石禄米说没就没了,这些宗室们吃什么?能不闹事吗?”
朱翊钧果然语塞。
高务实则继续道:“臣之所以说各藩王不至于有造反的想法,那是因为各藩王除了俸禄之外还有大量私产,他们即便少了这点禄米,所受的影响其实也很小很小,犯不着为了这点禄米闹得身死国除。真正会出麻烦的是那些远支宗室。”
远支宗室其实是个好听的说法,其实高务实就是指那些低级宗室,这一点朱翊钧当然清楚。
此时朱翊钧也明白高务实的意思了,沉沉点头:“是啊,藩王们其实不差这点禄米,真正靠禄米度日的是那些远支。”
高务实接口道:“这些远支宗室能拿到的禄米本来就折上加折,实际到手的并不多,而他们又不能出仕为官,也不能务农、从军和经商。这禄米一断,他们的活路也就断了,不闹就只有乖乖饿死,这怎么可能?蝼蚁尚且贪生,况乎人哉!
然而他们是宗室,刑不加身,即便犯法也不归法司管辖,而只能通过宗人府,最终由皇上亲断。如此,一旦他们在各地群起骚乱,则地方官势必投鼠忌器,那万一脑出些烧杀抢掠之类的事来,不仅天家颜面难存,地方也一定深受其害,岂不严重?”
啊这……
朱翊钧这下也头疼了,宗室刑不加身,只能由宗人府调查明白,然后交由皇帝亲断,这也是祖制——这祖制咋就啥玩意都管啊?烦不烦啊!
管也就算了,还尽是些馊主意一般的管!
有那么一瞬间,朱翊钧真恨不得找本《皇明祖训》过来一把火烧了才好。
但这也就想想罢了,《皇明祖训》要是能烧,那他这个皇帝岂不也是能换的?
这下倒好,闹了个互相矛盾,还是进退两难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朱翊钧很没形象地挠了挠头:“这宗室已经多得朝廷马上养不起了,偏偏还动不得!这要是再过十年,朕要拿什么去养活他们?”
本来他这句话只是发泄情绪,想不到高务实偏偏点头道:“不错,皇上已经明白问题的关键在哪了。”
啊?朕这就明白了?不是,朕不明白啊!
高务实直接无视了一脸呆滞的皇帝,点头道:“是啊,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一个‘养’字——皇上为什么非要把所有宗室都养起来?”
朱翊钧一愣,心道:不是我要养啊,这不也是祖训吗?
不过他到底熟悉高务实,心里猜到高务实这应该是要提出对策了,不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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