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这么办。”朱翊钧颔首道:“麻家久镇宣大,麻承恩去了宣府,将来我大明去攻图们之时,也免得侧翼不稳。”
“皇上圣明。”高务实说到此处,稍稍一顿,道:“对了皇上,有件事须得注意。”
“什么事?”
“青海土默特首领著力兔、火落赤二酋,因嫉妒顺义王把汉那吉得我大明厚赏,如今已不再听从土默特本部号令。顺义王把汉那吉欲出兵征伐,但恰巧河套鄂尔多斯万户切尽黄台吉忽患急症,鄂尔多斯部内暗流涌动,顺义王恐大军西征之后河套有变,因此只能暂且按兵不动,同时行文兵部,提醒朝廷留意。”
朱翊钧皱眉道:“竟然出了这种事?这其中可有什么内幕吗?”
他当然知道高务实的京华在蒙古渗入多深,因此直接了当问起了内情。
高务实也不藏着掖着,答道:“事情基本属实。著力兔、火落赤二酋原是兄弟,此二人当年是被俺答赶去青海的,对土默特本部并无多少忠诚。当日顺义王势大,加上鄂尔多斯的切尽黄台吉力主奉把汉那吉为彻辰汗,因此他二人只好暂时表示臣服。
今年秋天之时,切尽黄台吉染疾,不到两月便已形销骨立,难以掌控局面,著力兔、火落赤二酋便隐隐有些不听丰州滩的王令。而此时,据说有图们的使者绕道漠北而至青海,不知许以著力兔、火落赤二酋什么好处,总之此后二酋便不再听命丰州滩,开始完全自行其是起来。”
朱翊钧顿时皱起眉头:“这里头还有图们的黑手?看来辛爱的那个儿子还真有些能耐,有点谋主的模样。”
高务实正色道:“布日哈图虽是臣手下败将,但此人的确有些本事,不能等闲视之。以臣之见,他既然出手,便不会仅仅只布这一局。”
朱翊钧果然重视起来,沉吟道:“你以为他还会做什么?”
高务实道:“具体会做什么,臣还没来得及细思,不过臣以为他之所为总逃不了两大主旨:一是尽量孤立土默特,二是尽量争取拖延我大明的战争准备。”
朱翊钧不大的双眼中精芒一闪,冷然道:“朕亦以为然也。”
他稍稍一顿,又问:“察哈尔部在辽南之战失败后损失不小,现在恢复得如何,你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略有一些。”高务实皱眉道:“图们对布日哈图依旧十分信任,而从目前能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布日哈图至少给图们献上了两策,用以加快察哈尔部的恢复。”
“哪两策?”朱翊钧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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