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生产,谁知道又出了情况。具体什么事情高务实当时年纪小没弄清楚,总之就是医生让那位叔叔做选择题: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那位叔叔痛苦万分,最后选择保大人,但事情传到他妻子耳朵里,她坚决不肯,极其决绝地非要把孩子生下来……
后来的事就不提了,总之高务实当时印象极其深刻,那位叔叔好好一条汉子,好几次因为旁人提到类似的情况而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自己当时没有坚持住,骂自己鬼迷心窍起了侥幸心理。
这件事或许成了高务实的童年阴影之一,现在距离黄芷汀的生产越来越近,他就老想着当年这件对他影响很大的旧事,生怕自己也要做这样的选择题,甚至提前在自己脑子里把这题的答案都写好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担心天气对生产的影响,比如他很担心暹罗气温较高,容易滋生细菌,进而降低顺利生产并安胎的成功几率等等。有时候甚至很想不顾一切地派舰队过去,直接把黄芷汀接回京师生产才好。
但他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最终还是选择尊重妻子的意见,只写了封信劝她暂时回京,等一切顺利且养好了身体,再回暹罗也不迟。
可惜,除夕这天高务实接到回信,黄芷汀婉拒了这个建议。她在信中很自责地表示无法让他亲自看见孩子出生,因为之前的一项计划正好进行到关键时刻,她实在无法抽身北上。
同时她还表示,京华工匠学堂医学院派出的几位医师也对她强调了另一点:她本身就是广西人士,对暹罗的气候适应可能反而比对京师的气候适应更好。况且此时暹罗气候温暖,而京师则是极寒,她如果在此时万里迢迢赶回京师,两地温差着实太大,恐怕反而坏事。
这封回信让高务实心情越发复杂。从道理上来说,黄芷汀的回信中已经把理由说明得很清楚了,高务实也相信李时珍的学生们不是胡说八道。
但是从情理上来说,高务实又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没有尽到职责——虽然这年头的官员经常都是孤身在外地,留着妻子在老家生产,但高务实毕竟不是他们,无法把这种做法看得理由当然。
一个人发了好一会儿呆,高务实才发现黄芷汀的回复除了这封信之外,似乎还有附件。
再一看,附件似乎还是一封信。高务实拿过来一看,原来不是信,而是一份写着暹罗当前局势的条陈,从字迹上看,不是黄芷汀的笔迹。
这条陈上说,暹罗内部的局势已经基本稳定,暹罗王已经被彻底被架空,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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