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色勒贝所杀,当时鄂尔多斯部群龙无首……”
他说到此处,微微一笑:“倘若是在其他地方,切尽此时只怕就该趁势而起,自己争一争这济农之位了。”
高务实笑了笑,却摇头道:“臣料切尽并非这等人。”
“你以为他是什么样的人?”朱翊钧眉头一挑,问道。
高务实平静地道:“鄂尔多斯之周公旦也。”
朱翊钧一怔,有些意外地道:“你对切尽的评价,可真是出乎意料的高。”
高务实没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朱翊钧便懒得纠结这个了,继续道:“你没猜错,本来此时博硕克图年幼,切尽是很有机会取代他的,但切尽没有这样做,而是认认真真地抚养他……哦,对了,切尽还是台噶勒准根哈屯的堂弟,也就是博硕克图的堂舅。”
这种情况在蒙古很常见,再说切尽本来也是有“黄台吉”称号的人,是俺答的侄儿,大家多少都沾亲带故。
高务实依旧没说话,朱翊钧便又接着道:“虽说蒙古人有‘哈屯摄政’的传统,但当时的情况并不太妙,因为布延巴图尔在位不到一年,本来是想打个立威之战,谁知反而死在了瓦剌,这对他这一支的威望打击是非常大的,鄂尔多斯内部很多人都希望切尽取而代之,倘若切尽不肯,就另立布延巴图尔的弟弟——随便哪个。”
高务实思索着道:“以切尽的为人来看,他应该会着力稳定内部,等局面稍定之后,说不定就该出兵为布延巴图尔报仇了。”
“不错,他的确是这样做的,所以济农大位悬空了四五年之久,直到切尽亲自出兵西征,把仇家的人头带了回来,这才借着兵威,将博硕克图扶上济农宝座。”
高务实点点头:“这么说,切尽对博硕克图有抚养之恩、拥立之功,那么博硕克图应该对切尽深怀感激了?”
“常人诚当如斯。”朱翊钧撇嘴道:“可惜,只怕未必。”
高务实有些意外:“怎么说?”
“去年,切尽先博硕克图一步上贡。”朱翊钧微微眯起眼睛:“锦衣卫本身就是去调查这件事的,因为这不符合惯例——结果你猜怎的?”
高务实思索着道:“切尽不是冒失之辈,他当然也知道按照惯例应该是济农先贡,其后才轮得到他。他既然抢先上贡,只怕是博硕克图那边出了问题。换句话说,他这是在逼博硕克图表态。”
“你还真是料事如神了。”朱翊钧讶然道:“博硕克图那边还真出了事……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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