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的地方。
这件事的思想高度不是在于奉承当今天子,而是在于为天下垂范祭祀之“德”。
儒家治理天下的时代,任何事只要和“德”挂钩上了,那就一定不是小事,何况这里的“德”还不是个人修养的那个“德”,而是“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的那个天下之德。
这谁敢轻忽,谁敢反对?敢把这事不当回事,不配合、不尽力的人,结果怕只能是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了。
但高务实把这作死的差事接了过去,表示他可以顶在前面,扛住工部可能的要挟,甚至让皇帝亲自找他。
这么牛逼的吗?
眼见得这一大堆勋贵们白日见鬼一样的神情,高务实也有些暗爽,心道:老子的手段岂是你们能一眼看穿的?儒家说德,可儒家到了现在几乎只搞“纲领”,具体的事情还不是咱们这些披着儒皮的法家人在做?
法家讲究什么?讲究只要事情办好,手段不重要啊!酷烈也好,权谋也罢,哪怕是毫无底线的妥协,法家其实根本不在意好吗!历史上法家出名的是酷烈,那只是因为当时环境下,酷烈最见成效罢了。
至于儒家的“德”,你工部能讲,我高务实一个六首状元就不能讲?这里头能扯皮的地方多了去了,难道理学一开始就是正统?心学派和实学派都是凭空冒出来的?
讲道理嘛,你有你一套,我有我一套,你说按时修好是德,那我说慢工出细活,这就不是德了?我又不说不修!
高务实笑而不语成竹在胸的样子到底让勋贵们有了点底气,众人面面相窥一会儿,朱应桢问道:“求真,这事你想清楚了?不会连累你吧?”
他这一问,倒让高务实有点感动,十几年的交情总算不是白给,他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自己能不能办好这件事,挽救他们将来的利益,而是担心他高某人会不会被连累。
虽然说高务实真要被连累的话,他们今后的情况可能更糟糕,不过人家能这样一问,高务实还是领情的。
“成国公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这手棋既然被老公爷看穿,特意来提醒了我,不至于再打我一个措手不及,那就没什么可怕。”高务实微笑道:“如今戎政侍郎暂时出缺,若是工部此时出手,诸位的确不好应对,但石星既然……呵呵,我却不能不有所回应。诸位只管把财务诸事上交户部处理,我这里会新定制度,断不会有户部对此雁过拔毛之虞。”
有高务实出手,朱应桢他们还真不担心高务实会以此为难他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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