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致对外,那不是白日做梦是什么?
良好的政治环境需要这双方共同维护,一旦走向割裂,最终只能是玉石俱焚。若是寻常的改朝换代那也还罢了,反正高务实又不是忠于朱家,他顶多是对朱翊钧有一份友谊存在,只要朱翊钧这辈子稳稳当当的,他高务实就不怕问心有愧。
可是朱家皇朝覆灭带来的后果是鞑清入关,是野蛮代替文明,连带着让汉文明的自我进化都被耽搁,结果被西方殖民者一顿好揍,这个后果高务实就不能忍了。
所以高务实不得不把最糟糕的后果通通“预见”一番,又把这种后果都归咎于皇后无嫡子上去,这一来皇后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君为臣纲、夫为妻纲,这也是王皇后所一贯坚持的“礼”:夫君的利益就是她必须维护的东西。
高务实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是好事啊,皇上,要想我大明长治久安四海升平,国本一事断然来不得半点轻忽。眼下的局面皇上也是知道的,指望这满朝以礼法为至高原则的臣僚认可皇三子能为太子,恐怕毫无可能……”
朱翊钧忍不住哼了一声,然后盯着面前的鎏金暖炉某一处龙首形的装饰沉默片刻,语气不善地道:“求真,你能不能告诉我,大明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连太子应该立谁都要外廷同意的?”
高务实没说话。
朱翊钧当然知道朱元璋宁可立皇太孙也要保证太子朱标一系的继承权,以及朱棣明明更喜欢深肖乃父的朱高煦而不是胖成山的朱高炽,却依然立了朱高炽为太子并维持到最后的原因什么。他这样问只是表达一种不满,一种极端的不满。
高务实沉默了一会儿,朱翊钧也果然没有追问。好半晌之后,高务实才叹了口气,问道:“皇上,臣斗胆问一句:您以为您在朝臣中的威望能否超越二祖?”
这有个屁好问?朱翊钧再不高兴也只能瓮声瓮气地道:“自然不能。”
高务实点了点头,又问:“那么,二祖昔日的坚持,您现在可以打破么?”
朱翊钧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深吸一口气,才道:“可你说过,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既然旧制不足,正该早易新制才是。”
高务实轻声道:“此是臣所言,然则臣也说过,‘从祖意而未必行祖法’——皇上真不知道在国本一事上,祖意是什么样的吗?”
朱翊钧没说话,高务实则接着道:“二祖威压天下,然在此一事上却表现出惊人的一致,那是因为在他们眼里,国家的安定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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