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管家为门下受馈银千两令伊子滥买武科”。
其实这类的记载虽少,但是恐怕反倒是这些勋贵主要的精力所在。总的来看,勋戚贵族到了这一时期,基本上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主要工作就是代皇帝祭祀,承担各种皇家礼仪工作。看来老朱家还是挺把他们当自己人,真正是“与国同休”了。
至于朝堂话语权,他们对政治军事事务有一定发言权,但是没有操作权。而物质生活方面,简单的说就是俸禄高,赏赐多,有庄田,还能贪污受贿而不必担心受太大的惩罚,这方面待遇明显优于文官。
而身份地位方面,无论是爵位还是品级,都是勋贵高于文官。(顺便提一句,“公爵为超品”的说法其实是不准确的,超品应该是鞑清才有的说法,本书中偶尔这么说是因为大家习惯于如此理解。事实上《大明会典》、《明史·职官志》都没有超品一说,公侯伯表总叙称“公侯位正一品上,伯位正二品上”。)
从以上的记录中各种礼节性场合及相关记载也能看出,都是勋贵在前文官在后。如册封太子妃之时“命定国公徐文璧充正使,大学士沈一贯充副使,指节诣皇太子妃府行纳采问名礼”,时任首辅沈一贯只是副使;
又如“以辽左用兵文武百官英国公张惟贤等各捐银助饷有差”,像这样在“文武百官”总称后面加个代表的,都是勋贵武臣班首;
再如朱翊钧临死前,“丙申,上疾大渐,召英国公张惟贤、大学士方从哲、吏部尚书周嘉谟……等入见于弘德殿”,同时作为顾命大臣,理论上来说当时的武臣班首英国公张惟贤也是排第一的。
以上种种囊括来看,便是勋贵身份虽尊,但绝不能胡乱插手事权;名义上的地位虽高,但最好别去得罪文官。
赏花会定在三月初八,这一日没什么特别,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为司礼监把李如松的陛见安排在三月初六。
李如松虽然现在实际上有了一个“宁远伯应袭”,即他身为长子,乃是“应该袭爵”的那个人。但毕竟此时的他尚有“差遣事职”在身,也就是“镇守宣府总兵官”,需要先经过陛见皇帝才算卸任此职,同时新任“镇守辽东总兵官”,故而面见皇帝必须排在任何事情之前。
至于三月初七,那一日是特意留给李如松去拜访申时行和王锡爵的——好歹人家的老爸是已经投到心学派门下,李如松肯定得先去见他俩。
到了三月初八那一天,英国公张元功在他的西山别院召开赏花大会,因为高务实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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