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诸位前来援战,如今倭寇不仅久战疲惫,而且立足未稳,只要天兵一到,定能旗开得胜。”
戴朝弁皱眉不想理他,游击将军史儒只好接过话头,道:“不瞒兵判,我家大帅军令如山,我等只可听从主将号令。况且,来此之前我等并未听闻需尊听朝鲜指挥,因此,兵判之言恕我等不能遵从。”
李恒福听到他说不能听从朝鲜指挥,心感不安:“啊……这个,天兵助剿,朝鲜为东道,对倭寇情事及地形险要多有掌握,理应由朝鲜主导战事才是。”
戴朝弁平平淡淡地道:“恕本将直言,朝鲜为我大明藩国,既请上国援救,作战事宜自然也当事事请示。且本将听闻,朝鲜至今甚至仍难以判断倭寇兵力,而且粮食短缺。这般情形之下,叫本将怎能贸然出击呢?”
紧接着,史儒又补一刀,道:“而且朝鲜官军溃不成军,四散奔逃,十不存一,依本将看来,在接下来的战事之中,恐怕贵国才是助剿的一方吧?”
李恒福听得心头滴血,极其不甘,但又实在不敢轻易得罪二人,只好沉默不语。
隔日,参将郭梦征、游击将军王守官及挂衔辽东副总兵祖承训率部陆续抵达朝鲜与戴朝弁、史儒会合。
至此,辽东兵共计出兵两千三百四十八人,战马两千六百二十二匹,携大小火炮三十余门,辽东副总兵萧如薰从辽阳出发,改驻于九连城驻扎,在李如松抵达之前先负责总理后勤调度。
这里补充说明一句,祖承训现在是“挂衔辽东副总兵”,萧如薰才是辽东的正牌副总兵。这个情况其实比较特殊,原因是此前不久,伐元之战的功赏下来了大半,其中祖承训本来是要因功升授副总兵的,但由于他立刻又出兵援朝来了,因此朝廷暂时把实职给他虚设了一下,只先把品级挂在辽东,将来再看着补。
祖承训作为此次援朝的先锋大将,而且已经是副总兵的品衔,因此是有战、和、行、止四大决定权的,地位可不比前面戴、史二将。因此,朝鲜方面府院君柳成龙、都元帅金命元立刻奉命劳军。
金命元依照礼节先行谢道:“久旱逢甘霖,上国援救之恩永世难忘。”
祖承训抱拳回礼:“都元帅言重了,朝鲜乃大明藩篱之国,既然有难,哪有不救之理?本将定全力以赴,此次先行攻克平壤,安定朝鲜军民之心。”
金命元一听这话大喜过望,但面子上的礼仪还是要保持的,因此连忙道:“诸位将军人马劳顿,还是应当休整数日,养精蓄锐,敝国王上也还要宴请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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