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要义,怎能不经允许,擅自搬运武库?”
他这番话说得先扬后抑,但颇有章法,郭再佑不便硬顶,便解释说以当前情势紧急,方才又有些误会,因此行动有些冒失,但还是再请金睟允许。
然而金睟作为官军的直属上司,自然也不能随意分配麾下军兵的武库,否则他接下来如何指挥?因此断然不许,还责令国法森严,擅自搬运武库与盗贼同罪。
郭再佑大怒道:“若是与倭寇拼死作战之人为盗贼,那么一见倭寇便逃之夭夭的诸公和官军又当如何称呼?”义军众人自然大声附和,嘲讽官军只需双腿追兔,无需手持兵器,这作战之事不如就由义军代劳好了。
郭再佑此时早已气极,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都是文人出身,又道:“既然官军无法保护百姓免受倭寇残害,则武库兵器自当交到义军手中,由义军保家卫国、驱逐倭寇。观察如若坚持不许,我看恐有顺倭之嫌!”
金睟虽然没有多少战功,但自问不是“顺倭”之辈,当下大怒,拔刀相向。
郭再佑对此不屑一顾,冷笑道:“国难之际,刀剑所指应是倭寇而非百姓,若观察非要与义军战斗,那义军也只能被迫迎战。”义军随即怒目而视,欲与官军决战。
金睟语塞,再度喝令义军不交还兵器便上报治罪,郭再佑脾气也上来了,森然道:“不管你是上报朝廷还是上报倭寇,像你这等懦弱无耻之徒,也不配统兵作战。”随即,郭再佑便领义军将武库搬运一空,官军左右为难,不敢阻拦,金睟气急败坏,立刻将此事上报义州行在。
朝鲜王李昖听闻郭再佑抢夺武库,召集众臣道:“即便郭再佑屡立功勋,但抢夺武库,肆意羞辱朝廷观察使,这与无视寡人有何分别?诸位臣工谁能告诉寡人,此人该当何罪?”
这题颇不易解,但又不得不解,左议政伊斗寿进言道:“郭再佑抢夺武库确属大罪,但依臣之见,观察使金睟将义军当做盗贼污蔑,不思患难与共,这才是引发此事之关键。臣建议,当此国难之际,为顾全大局,请殿下能赏封郭再佑官职,犒赏军备,使官军与义军能勠力同心,共抗倭寇。”
国难之际更当团结内部,这是千古正理,因此领中枢府事郑澈立刻附议道:“正是如此,殿下,义军与官军合力,才能更快克服国难,臣亦做此想。”
洪汝醇则窥见李昖面露不悦,立刻决定了自己的态度,急忙谏言道:“殿下不可!义军如此无视官军,怎能期待同心?若给无视官衙的郭再佑赏封官职,则官军士气必将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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