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州,光海君则劝道:“不必随我同去,若我们都动身前往义州,分朝事务谁来主持?还请先生在分朝坐镇,我此去必定万事小心,勿以我为忧。”分朝众臣于是纷纷拜送光海君。
不久之后,朝鲜王李昖召集众臣,垂问光海所谓“一直处在探视之中”乃是何意?光海君答道:“自儿臣接到兄长临海君书信后一直惴惴不安,虽说那书信看来应是兄长笔迹无误,但也难保不是倭寇引诱之计,所以儿臣近来一直在不断打探虚实,欲在查明事实之后再向殿下禀告,以免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之误。”
李昖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寡人很是奇怪,你打探这么久,可有收获?不是担心会被抢走世子之位而故意冷眼旁观吧?”
光海君一脸惊异,然后又诚挚万分地道:“殿下怎能如此说,儿臣不仅原本就没有做世子的资格,且连一次也没有对世子之位产生非分之想。皇天后土在上,儿臣今日当众宣告:殿下若打算让儿臣将世子之位让给兄长,儿臣将会毫不犹豫地让出位置,绝不食言。”
李昖冷冷地看着他,却并不答话。其实光海君这番话看似大度,实则并无太多意义,原因在于李昖心里很清楚,现在朝鲜虽然在国家层面堪称岌岌可危,但朝鲜朝廷的形势其实还在自己掌握之中的。
那也就意味着,如果自己真要废黜光海,他光海自己犹豫不犹豫根本毫无意义,因为他根本阻止不了——说起来,“犹豫”唯一可能导致的后果,大概也只有死得更惨这一条了。
此时左议政伊斗寿说道:“世子邸下与临海君为一母同胞,兄弟之情素来深厚,臣民们都是如此评价。相比起其他人而言,听闻兄长被倭寇囚禁凌辱,想必世子正是最伤心的人,也定会全力打探临海君安危,这一点还请殿下不必疑虑。”
郑澈也道:“正是如此,殿下,世子邸下先行探查的行为可视作慎重处事,这本就是好事。若是鲁莽行事,一番反中敌寇奸计,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昖却不和他们多说,而只是再问光海君是否已确认临海君被抓?
光海君答道:“是的,在出发之前已经得到明确情报,兄长确实已被倭寇俘虏。”
李昖立刻开始唉声叹气起来,感慨说王子被俘如同君王被擒,意义大抵相同,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王室耻辱,为挽回局势,应当立即派遣军队解救临海君。
然而兵曹判书李恒福一听这话,连忙上奏道:“请殿下三思,现在朝廷并无军队可供派遣至咸镜道解救临海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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