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攻取何地。”
他这番话倒是真正的大实话,战争这种事并非打完就完,后续的工作有时候比打仗还麻烦。伐元之战时土默特、鄂尔多斯、嫩科尔沁及女真各部奉命随征,战后都有赏赐要发,还要帮他们划分势力范围、确定今后的地位等等。
高务实作为此战的执行者,在战后也自然而然地负责起这些善后工作,再加上大户部制度下他还要给京察提供许多考功数据,忙得不可开交,对于朝鲜战场的支持力度有限也是人之常情。对于这些情况,无论是宋应昌、李如松还是以下文武将官都是心知肚明的,寻常也不会去多麻烦人家高阁老。
场面稍微沉默了一下,沈惟敬忽然提议道:“既然两军暂时相持不下,经略何不考虑下官此前建议,由下官前去挟天兵之威,震慑倭寇使其退兵,我军即可兵不血刃收复王京,也可新获军需粮草。”
他这一插嘴,柳成龙立刻警惕起来,问道:“沈游击不会是前去议和吧?”
沈惟敬怒道:“都体察使怎么又问这种问题!我早已说过,身为大明臣子岂会与贼寇媾和?此是为威慑敌心,晓以利害,避免伤亡而收复王京之计。都体察使总对上国抱有怀疑,岂是藩国之礼!”
这次还没等柳成龙回话,李如松已经语带嘲讽地道:“沈惟敬,你也太高看你的口舌了,仅用言语便能逼退数十万敌寇,那还要大军在此作甚?两军之间剑拔弩张,而我军并未有一举击溃敌军之力时,谁能被一介区区使者震慑?
你若执意如此,要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要么毫无作用反让我军为倭寇轻视。我劝你少说这些没用的,需用你时自有经台吩咐。”
沈惟敬虽然上次立了些功劳,但地位相比李如松自然望尘莫及,被李如松这样一说,也只能悻悻然暂且作罢。
宋应昌则沉吟起来,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从敌军粮草入手了,惟有如此堪称战争之要害。倭军跨海而来,实乃孤军也,若能断其军需,则敌寇军心必乱,无论兵力如何雄厚也将一触即溃,而王京即日可下。
只是,眼下尚不知倭寇将粮屯于何处?都体察使,你是朝鲜名臣,熟知本国地理,你认为王京附近何处可为倭军屯粮之地?”
柳成龙拱手答道:“经台既有此意,外臣自当竭心尽力。外臣忽然记起,王京城北之龙山有官仓,朝鲜历年租赋所入尽积于此。眼下虽不知龙山积粮已损耗多少,但倭寇远道而来,理应就近将军粮存于龙山才是。
今倭寇屯据王京,凭势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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