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珠酒劲上头,愣是不听。好在杨应龙却不生气,反而大笑道:“兄弟这是说哪里话,那不过是与宋良佐逢场作戏而已,如今正是备战期间,切不可因小失大,不久之后还要仰赖兄弟你的万夫不当之勇呢。”
杨兆龙原本是不赞成开战的,但近期以来他听闻明军在周边各地屯粮,已经认识到此战无可避免,于是听了这话之后便对杨应龙劝道:“兄长,恕我直言,既然此战迟早要打,那何不趁明军准备未妥之机,先攻下四川建立王侯霸业?这般与宋良佐反复商议议和之事,恐怕要误了时机,我总觉得不安。”
杨应龙摆手道:“你以为蜀地是轻易便能占领之处么?播州虽已拥兵十六万,但蜀地同样艰险,川兵即便皆为弱旅庸将,但刘綎就在叙州,他岂是易于之辈?就算刘綎与我昔年有旧,此番出工不出力,但攻占四川全境少说也得数月之期。此时若各省明军分路反扑,我等腹背受敌,播州难保。
再有便是宋良佐乃是稳重之人,其布防严密,少有可趁之机。惟有立足播州方有制胜之可能。正如孙先生所言,倘议和为真,我播州可转危为安;倘征剿为真,则我们现在巩固边防也能守住播州基业。”
正说到此,门外忽报宋良佐移驻重庆,贵州、湖广之兵也已相继集结,四川总兵刘綎也已离开叙州,督领本部精锐入驻重庆待命。
杨应龙闻言拍案大怒:“无耻老贼,果然诈我!”遂令加紧修缮播州关隘要塞,还放言将进犯四川。宋良佐在重庆闻听杨应龙有窥蜀之意,虽觉不太可能,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亦调兵切断播州与蜀地诸苗通道,占据播州通往贵州、湖广要道,集兵布防。
此时刘綎的确已经引兵至重庆,但因刘綎早年在贵州平定九丝蛮与都掌蛮数年,确实曾与杨应龙有旧,甚至还关系亲密,导致此番军中及两省官员之中多有议论。
刘綎本人对此亦有耳闻,因此心中不快,对军中一些交头接耳、私下议论者怒骂鞭笞,整个人心情十分不佳。
宋良佐知刘綎到来,请入后院书房道:“将军因征缅之功得升都督同知,世代荫封指挥使,如今又任四川总兵,真是可喜可贺。有刘总戎昼夜兼程赶来提督战事,平定播州我可无忧也。”
刘綎听此夸赞,心情好了不少,客气道:“制军过奖了,末将微有寸功,得朝廷厚赏,心中有愧,常想再立功勋方能不辱家门,因此末将奉旨赶来平叛,哪敢有丝毫懈怠?一切但凭制军吩咐。不知制军叫末将来此是否有密令相授?”
宋良佐忽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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