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石垣重城。眼见日军势大,僧军只得向内城退却。
权栗见情况紧急,亲自拔剑,斩杀后退僧军数人,终于重新迫退日军,再立外围城栅。从清晨一直打到傍晚,日军伤亡较大,宇喜多秀家、吉川广家、石田三成、前野长康等均已负伤,而朝鲜军队火药箭失也已用尽。
忠清兵使丁杰运来二船箭失,从海面入城,全罗道也有漕船四十余只,在阳川浦口活动,如此则日军为防止有大队援军前来夹击,于当晚退回汉阳。
然而周边不远处的朝鲜将领无论在战时、战后均未有一兵一卒援军前来,反而攻城日军中有大量原朝鲜军人——“上曰:贼所射,有我国箭乎?景禧曰:多中片箭者,贼中必有我国之人,投入助战也。”
为防日军次日再次进攻,自知无力抵御的权栗便将幸州山城焚毁,并将日军遗弃的尸体肢解以泄愤,然后全军退向坡州。此即为幸州山城之战,也是权栗的成名战。
回头再看,其实幸州山城之战与碧蹄馆之战一样,都可以看做是规划中的汉阳之战里的前期准备,两次作战的战场距离汉阳均为三日本里。
碧蹄馆之战是明军在断粮前夕的最后一次努力失败,最终未能穿越砺石岘,而幸州山城之战是朝鲜军战后弃城而走,两军事实上均未能在汉阳近郊建立稳固的前哨阵地。
当然,日军在此战中暴露了其缺乏攻坚的能力以及重火力上的贫弱;而朝鲜军队在焚城而退的所谓大捷中,则再次暴露了其军队的混乱,各部之间难以配合、乃至拒绝配合的情况比比皆是,而权栗特意将僧兵放置在最危险的外城,也凸显了朝鲜义军的尴尬地位。
幸州山城之战,后来的朝鲜人其实很清楚这场胜利的真正因由——“大槪今日之事,天幸也。诸将不相救,而亦有诸将声势相倚,故天兵已退,而贼不能知其有无。其翌日贼不复来,此亦天幸也。”(注:出自《李朝实录》宣祖26年2月己酉)
也就是说,日军不知幸州只是孤军,而朝鲜人在日军撤军之后立刻弃城而走,同样也体现了所谓幸州大捷的侥幸性和象征性——以及不可复制性。
而相比碧蹄馆之战,明军本来是试图达成前出控制茂陵一带的目的,参考碧蹄馆、幸州山城周边地形及城邑仓储,可见碧蹄馆周边囤积物资和兵力集结能力要远超幸州山城。
然而事实上,当时的明军已经超出后勤极限,碧蹄馆战后即便大军退囤开城,明军依旧处于断粮状态。柳成龙此前答应提供的军粮,实际到位的那点恐怕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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