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皇陵为发祥之祖而灾,孝陵为创业之祖而灾,长陵为奠鼎之祖而亦灾……
臣观十余年来,乱政亟行,不可枚举,而病源止在货利一念……陛下中岁以来,所以掩聪明之质,而甘蹈贪愚暴乱之行者,止为家计耳,不知家之盈者国必丧。
如夏桀陨于瑶台,商纣焚于宝玉,幽、厉启戎于荣夷,桓、灵绝统于私鬻,德宗召难于琼林,道君兆祸于花石……”
在将万历比为桀、纣、幽王、厉王、桓帝、灵帝、徽宗等历史著名昏君后,田大益毫不留情的说道:“覆辙相仍,昭然可鉴。陛下迩来乱政,不减六代之季。一旦变生,其何以托身于天下哉!”
这骂得可够狠?说是狗血淋头也不为过了吧?可是朱翊钧对此的态度又如何呢?
面对如此铺天盖地的批评,甚至是对于皇帝个人的全方位攻击,万历对此的态度居然只是留中不发,也就是不予理会。
对此,《明史·田大益传》是这么记载的:“上章者虽千万言,(万历)大率屏置勿阅。”——任你骂得再狠再多再不堪,朕只当没看见。
朱翊钧这样的反应只是因为脾气好吗?显然不是,他要是脾气好,当年张居正怎么差点被挖坟鞭尸的?
原历史上万历对待言官的集体激烈抨击乃至谩骂,皆采以留中不发、不予理会的方式冷处理,其实是从侧面反映了明代尤其是中后期皇权的疲弱,根本到不了所谓“君权空前绝后的膨胀”。
而这些,也正是之前所提及“尤其如万历等怠政之君主权力,始终无法恢复于洪武永乐朝之皇权巅峰之因”。
然而在后世很多人那里,每每论及言官之直言,便常有论者便要提出所谓“廷杖之下,臣子噤若寒蝉,不敢奏对忤旨,甚至只懂阿谀奉承……如此便造就了明代君权独c的空前膨胀”云云的陈腔滥调。
这类论点看似合理,但若细究历史,则发现所谓“廷杖令士风颓靡”一说,只是想当然的推论结果,并不符合史实,也并不成立。
事实上,当时许多言官沽名钓誉,以廷杖作为获得声望乃至升迁的手段。正如当时礼部尚书于慎行所言:“近世士大夫以气节相高,不恤生死,往往视廷杖戍遣为登仙之路。一遭斥谪,意气扬扬,目上趾高,傲视一世,正所谓意气有加也。”
许国也曾愤慨地指出:“迩来建言成风,可要名,可躐秩,又可掩过,故人竞趋之为捷径,此风既成,莫可救止。”
而孟森也曾道:“至明之廷杖虽酷,然正人被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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