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地一笑,为利家揉背。夫妻一起生活久了,女人就会了解丈夫的每个心思。利家几乎从来不会喝斥别人,他会不加遮掩地斥责的,这个世上恐怕只有阿松……这其实反而才是真正的信赖。
阿松默默等着利家喝汤药。她明白,自己若在利家喝第一口药之前就说话,会影响丈夫的心情。可如他喝了第一口,自己还不开口,利家又会责怪她无情。利家的这点小脾气,早已被阿松摸透了。
“幼主心情如何?一定非常高兴吧。”
“是啊。今天拼命缠着我,还问为何一连五日都没去看他。”
“太顽皮了,怎能老是那样纠缠您呢?”
“胡说!”
“什么?”
“什么话!孩子纠缠的并不只我一人,家康也一样。小孩子就是喜欢缠着人不放。”
“您又怪我了。”阿松嗔道,旋又若无其事地问道:“搬到大坂的日子定下来了吗?”
“定下了,正月初一……是我定的。”
“新年呀?那太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有何值得庆贺的?你们女人们就喜欢说好听的。你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说这种话?”
“年纪大些,就不算女人了?”
“不要胡搅蛮缠。我当时说,朝鲜的战事虽然异常艰难,但总算是结束了,就定在元旦搬迁吧。可是,左府却说要等治部回来再作决定,我一怒之下就定了下来——治部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非要等他!”
“啊?您为何这么说?”
“哼!本来左府也不喜欢治部,可现在倒像是畏惧治部似的。治部这厮,每日从博多派使者来,声称只向我一人汇报……真是一刻也不能让人放心,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这不好吗?殿下何出此言?”
“好什么好?太阁殿下故去当日,他嘴上说要瞒着世人,却特意趁黑跑来,说这事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难道您不满他这样做?”
“你知道什么!他嘴上说只告诉我一人,其实他又跑到家康处,也说了同样的话。这是我同左府谈起才知道的。哈,这种小把戏……我前田利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看不出其中的阴险之处?”
“治部竟然施这种小伎俩。”阿松看来颇为意外,但又问道:“可是治部为何要这样做呢?”
“为何要这样做?”前田利家忍不住冷笑起来:“按照太阁遗命,我是秀赖的监护人,而左府代行政务,这就意味着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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