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倭国,是不是可以说我朝之朝鲜始终受到倭国的威胁?”
沉一贯沉吟道:“濲阳兄是说,高日新会以此作为原因,认为应该将日本彻底打败,从此遏制其野心与实力,如此才算是稳固了朝鲜这块新附之地?”
“然也,但此仅其一。”赵志皋叹息道:“蛟门兄,你或许不知道,当初我与高日新还曾在翰林院做过一段时间的同僚,我对他这个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沉一贯“唔”了一声,没有多说。他这个表现其实事出有因,因为他当年殿试只中了三甲一百三十六名,虽然后来还是馆选过了,中了庶吉士,但在翰林院的地位依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最低的一批。
大明特色嘛,在翰林院这种地方,大家都是“唯成绩论”,你老兄考个三甲也配和一甲的“天上神仙”套近乎?
当然,沉一贯是隆庆二年的进士,比高务实可早了足足四科。不过沉一贯在翰林院待的时间可比高务实长太多了,高务实进翰林院的时候沉一贯居然还在,并且依旧只是个编修。
相较之下,高务实作为状元可是一进去就做修撰的(约定成俗,状元直接做修撰),可见成绩这东西在大明朝官场几乎是某种硬通货。
虽然万历八年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高务实和沉一贯都在翰林院任职,但其实因为沉一贯当初的心学立场和他提出的几次观点都为郭朴不喜,便被打发去兼任了南京国子监的司业,所以两个人几乎连照面都没打过几次。
赵志皋就不同了,他也是隆庆二年的进士,与沉一贯是同年,但赵志皋却是那一科的探花郎,属于“天上神仙”三人组之一。高务实在翰林院时,赵志皋已经做到翰林院侍读学士,所以高务实主笔万历版《大明会典》时,赵志皋甚至算是他的上级领导之一。
正是由于这样的经历不同,赵志皋提起这件事会一副津津乐道的模样——我当年可是他高日新的上峰,而沉一贯则连话都不愿意多回——娘希匹,我当年甚至没机会和高日新说话。
当然,赵志皋只是略有得意,倒不是故意戳沉一贯的痛处,因此他见沉一贯没多少表示,便自顾自继续往下说道:“蛟门兄是否还记得数年前明联储的南京挤兑桉?”
沉一贯目光中闪过一抹阴光,冷冷地道:“自然记得。”
“那就好,蛟门兄应该记得明联储后来拿出来的银砖吧?”赵志皋认真地道:“其中有很多都阴刻着‘日银某某某’的编号。”
“是。”沉一贯依旧面色阴沉。他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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