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深,所以后续的宋明两朝都生怕武将乱政,哪里又会有如今文官反过来骑在勋贵头上的事?
但即便如此,勋贵仍无疑是皇帝们必须维持存在的一个集团,他们平时未必需要“有用”,只要名义上他们随时可以接受皇帝的命令而接掌军权即可。
留着勋贵,文官们就不得不有所克制,以免皇帝一声令下就把兵部的权力重新还给五军都督府,从此文贵武贱的格局再次颠倒。
因此,高务实拉拢靖难勋贵这步棋看似养了一批废物,还都是些饕餮废物,但真到了关键时刻才会发现:正因为他和这批勋贵捆绑得如此紧密,不仅同为文官的政敌在对付他的时候投鼠忌器,恐怕就连皇帝都会有类似的畏首畏尾之感,不知从何下手。
沉一贯皱着眉头思索良久,仍是找不到办法,不禁烦闷地道:“那就这般对其不断屡立新功视而不见,对心学派在朝中步步退缩视而不见吗?”
“是啊,我就是这样打算的。”赵志皋连连点头。
“什么?”沉一贯瞪大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濲阳兄,你在说什么?”
“我说,就是要对他不断立下的大功视而不见,对他不断加强的权威视而不见,而且也对朝中心学派的步步退缩视而不见。”
沉一贯整个人目瞪口呆,甚至一度怀疑赵志皋是不是病得脑子坏掉了。
谁知道赵志皋却继续道:“申、王二公秉政时,想了无数办法试图阻止高日新,最终可曾取得什么改观吗?没有,几乎一点也没有,高日新的崛起就如旭日初升一般,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止。
申长洲可是元辅啊,王太仓更是江南士林领袖,既然他们二位都做不到,你我现在不过群辅,又拿什么和即将成为次辅,甚至可能在不久之后便成为元辅的高日新作对?”
“高日新成为次辅是早有预见之事,可这成为首辅从何说起?”沉一贯愣了一愣,皱眉道:“王元辅身子骨不错吧?”
赵志皋苦笑道:“他身体自是比我好得多了,不过高日新如今这般局面,王对南(王家屏号对南)性子要强,却又不是痴人,明知道这首辅做得……好似当年李石麓(李春芳)一般窝囊,那还不如自请辞任呢,庶几保全令名。”
“好啊,不仅是濲阳兄你,甚至就连王对南这个首辅,也都打算就这般看着高日新一手遮天?”沉一贯气愤不已,站起身来就要告辞。
赵志皋不慌不忙地也缓缓站了起来,微笑道:“他若不一手遮天,这‘天’岂能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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