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作为先头部队去安排船只。
这里便引出了又一个细节,即在汤水以南还有淇水,淇水再南则为黄河。因此,这些先头部队在安排好汤水的运渡之后还要继续南行,去安排淇水与黄河的运渡。
淇水还好说,黄河渡口的安排则显然最为关键,肯定需要当做大事来办,争取不要耽误太多时间。而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高务若去拜祭郭朴墓之后,在继续南下约两百里左右的行程之中,身边只会有少量亲卫骑丁,直到他抵达黄河渡口,才能重新聚集八百骑丁。
由此,设伏的最佳地点便选出来了,就是汤河渡口。
设伏的人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看起来可能在两百人左右。更关键的是,这批人居然还有马,且从马匹的状态来看,它们平时受到过良好的照料,不说神骏异常,至少也膘肥体壮。
此时这些马匹早已是摘铃衔枚的模样,偶尔在积雪的林间打个响鼻也不会让数里之外的渡口处听到些许声音。
别看此时的河水按理说已经封冻,但因为封冻的冰面不足以跑马,因此渡口早已安排船只、人手凿开冰面,因此那地方依旧嘈杂——之所以高务若必须提前派人处理这些事,也正因此等天气所致。
“这高家小儿怎地忒般磨蹭,再不快些过来,弟兄们都要冻成冰棍了!”一名虬髯大汉很是愤愤地嚷道。
“邱老二,你他娘的小声些!”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文士很是不满地瞪了那虬髯汉子一眼,压低声音怒斥道:“咱们从东平来这里可不是耍子,今日这一战可是要决定全寨上下近千人生死的大事,若是因为你而功败垂成,你就是自个把脑袋拧下来做大当家的夜壶也抵不了罪!”
一说起这事,虬髯大汉“邱老二”显然忿忿不平,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回答:“直娘贼,自打那姓高的搞出什么京华保安队,道上的弟兄们是越来越没活路了。
想当年咱们东平水寨何等威风,安山水驿、东原马驿,甚至新桥马驿那些地方,哪年不得孝敬咱们上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当时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红火!
谁知道自打有了那个狗屎保安队,这些个水驿马驿都算是找着靠山了,居然他娘的凑钱请保安队清剿咱们!几年下来,搞得水寨都立不住旗号,不仅周边的银子收不到了,还得他娘的东躲西藏……真是恨不得将这些屎球蛋子一个个全砍了才好!”
“将京华保安队全砍了?你也得有那个能耐才好。”那山羊胡子文士冷笑道:“老早我就派人到各处走访查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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