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语塞。沉吟一番,朱翊钧苦笑道:“务实,今天这事儿想必你早已有所猜测,难道我怎么想的你就猜不到?”
他没叫高务实“日新”这个号,反倒直呼其名,按理说是不礼貌的,但高务实知道他从小对自己的习惯称呼其实正是“务实”,此刻这么叫反而是故意拉近距离。
高务实轻叹一声,道:“皇上,臣想先问一句:您认为翊坤宫确实没有问题吗?”
“这……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朱翊钧也叹了口气,摇着头、苦着脸道:“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看见郑妃因此事受难。”
“即便翊坤宫可能要害您?”高务实面色不变,但语气显然有些冷澹。
“我不相信郑妃要害我。”朱翊钧回答得十分肯定,同时还加重了语气:“务实,郑妃绝不可能害我。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事,那一定是她被人蒙蔽了,根本不知道这么做会伤到我!你信不信我?”
高务实十分罕见地“君前失仪”,不等皇帝吩咐,自己走到椅子边一屁股坐下,还伸手挠了挠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但却没有答话。
“你不信?”朱翊钧一把将锦被掀开,跳下床来走到高务实面前,道:“你要是不信,我现在便将郑妃招来对质,你看可好?”
这显然不好,高务实怎么可能愿意莫名其妙的和一位后宫妃嫔打照面?更何况朱翊钧说的还是对质——谁规定他高阁老有问责妃嫔的权力了?妃嫔如何处置,只有皇帝才有决定权,而且并不需要外廷监督。
这是句气话。
高务实摇头道:“皇上,就算臣一句话不说,元辅与诸位阁僚想必也不肯就此放过。这样的大事若不查清楚,天下百官谁能睡得安稳?”
“所以我才把你留下来商量啊!”朱翊钧拉过一把椅子坐到高务实面前,睁大眼睛看着他,满脸期望地道:“这么多年来,无论什么难题摆在你面前,你都能帮我解决,不是吗?”
高务实也瞪大眼睛,连忙道:“那不同,那些都是国事。”
“天家无小事,这次也是国事!”朱翊钧同样瞪大眼睛:“郑妃要是真因为此事而……朕,朕必痛彻心扉,到时候万一……”
“皇上慎言。”高务实打断道。
“那你肯帮我了?”
好家伙,你一个皇帝,从哪学来的这般无赖手段?
高务实无奈之极,没好气地道:“此事翊坤宫是个关键所在,若是连查都不能查,那幕后黑手便也能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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