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进行判断,那我直接拿一些毫无意义的所谓证据给你,你还能断出个“郑皇贵妃意图弑君”的结果来吗?
制度,现在成了沉一贯的筹码。
王家屏无法可想,他隐约感到沉一贯对这件事是有抵触的,但不明白这种抵触从何而来。在王家屏看来,沉一贯以及他背后的整个心学派都是支持皇长子朱常洛的,按理说不应该对郑皇贵妃有任何好感,甚至应该将之视为心腹之患才对,没理由对其留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沉一贯现在的态度似乎就只能说明他的确认为此事无解。
王家屏只好再次把目光投向高务实,期望这位阁中最年轻但是功勋最为卓着的辅臣能提出一些建设性意见。
高务实迎着王家屏期待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外廷无法派人入宫查证自是太祖遗命,我辈后臣不敢违背,但是元辅,只要外廷某些关键人物足够得力,事情也未必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哦?”王家屏将信将疑,问道:“哪些关键人物?”
高务实朝沉一贯望去,一脸欣然微笑,道:“蛟门公之门生——刑科科长钱梦皋。”
王家屏先是一怔,继而眼前一亮,抚掌大笑:“然也!日新不愧是昔日《会典》之主笔,这番话真是拨云见日,一语中的呀!”
高务实谦然一笑,连道过奖,而沉一贯则面色大变,一副活生生吞了只绿头大苍蝇的模样,偏偏口中还不得不“客气”道:“钱生虽称干练,毕竟仍欠历练,如此大事,愚恐其……”
王家屏连连摆手,打断道:“诶,蛟门公不必过谦。贵门生素称能吏,以往也曾多次彰名于显耀,此正诤臣能员是也。如今朝廷面临这般要桉,他又恰好是刑科科长,岂不是天赐之机,使他得以为天下立一大功?”
高务实也补刀道:“元辅所言极是。有钱科长在,东厂与锦衣卫焉能做得了假?此桉一旦坐实,钱科长名扬天下自不必说,蛟门公作为钱科长之恩相,自也是要名垂千古的。”
沉一贯张了张嘴,又实在无法再抗辩,只好干笑道:“承蒙二公高看……”说到这里也就是极限,他实在说不出更多的场面话来了。
诸君可能好奇,高务实怎么一下子又把钱梦皋给卷了进来,以及沉一贯为何想拒绝却拒绝不了。其实,这就得说回上文提到的厂卫与三法司“互相制衡”了。
刚才说了,厂卫的设立本身是为了制衡文官集团所控制的三法司,但文官集团既然能与皇权相争二百年,尤其是易于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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