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之前宣之于众。”
“不错,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份谨慎是必要的。”赵志皋连连点头表示肯定。
废话,这种明显卖队友的行为岂能搞得大张旗鼓,他赵阁老虽说是为了救儿子,但毕竟是堂堂阁老之尊,难道不要面子的?当然得小心一点,先试探试探高务实的口风,等双方都确定事情有的谈,然后再私下把相关问题一一敲定,这才能开始执行各个步骤。
虽说政治上的很多交易并没有办法完全做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多时候需要一点“君子协定”,而已高务实过往的表现来看,他还是很有信誉的一个人,但正如钟兆斗所言:兹事体大——能小心一点就必须小心一点。
面对师相大人满含期待的目光,钟兆斗知道自己还得继续出谋划策,因此又道:“根据师相所言,此番关于彻查翊坤宫一事,内阁是取得了共识的,所以眼下无论哪位阁老,都可以毫不掩饰地表示愿意在此事上发挥作用。”
赵志皋点头道:“不错。”
“那么,眼下的情况就是蛟门公已经去找钱科长,让他对锦衣卫施压,而高南宁方面则是确保陈掌印会去压制东厂的王厂督,然否?”
赵志皋依然点头,道:“然。”
“师相,从昨日王厂督的表现来看……您认为陈掌印目前对他的控制有几成把握?”
“此事却不宜轻下定论。”赵志皋微微蹙眉,摇头沉吟道:“目前来看,高日新对此似乎胸有成竹,但我有些将信将疑,而蛟门公则认为王安自有其算计,不会甘于被陈掌印牵着鼻子走。”
钟兆斗听完却没有什么忧心忡忡之意,反而笑道:“既然高、沈二公所想南辕北辙,师相在此中所能腾挪转移的空间也就越大,而要向高南宁释放善意也就变得更加容易且隐蔽。”
“哦?计将安出?”
“学生有一计,可供师相参详。”钟兆斗轻咳一声,道:“可由学生上疏议论,言此番调查事关重大,不可仅由东厂监督锦衣卫查证,而该命总宪与厂督合力督办。”
所谓“总宪”,就是指都察院左都御史,时任左都御史为萧大亨。赵志皋略微沉吟,缓缓露出微笑,道:“不错,这一做法既向高日新示了好,又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实乃上上之策。”
赵志皋知道这里面的小九九:萧大亨的身份比较特别。
此公字夏卿,号岳峰,山东泰安州人。他原是乡下小民之子,幼年家贫,随其父迁至泰安城里以卖豆腐为生,六岁入塾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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