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看待,其中道理就很耐人寻味了。
至于他们此刻提到的王之桢,本书前文也说过,为免读者诸君忘记,稍稍介绍:王之桢是王崇古的孙儿,王崇古是张四维的舅舅,张四维是高务实的舅舅……因此皇帝说王之桢与高务实算是远房表亲。
你看吧,之所以三国里一提到袁绍,言必称“四世三公”,道理放在如今的大明也是一样。人脉这种东西,几代人积累下来之后就是如此错综复杂而又时时刻刻都在发挥作用。
高务实的厉害之处当然多,但他是高文正公的衣钵传人这一点近年来总被人忽视,其实何止这一点,他还是“承三代首辅之余荫”呢!这其中的政治能量有多强?
为什么那么多改革别人不敢干,他偏偏就敢?
只凭考得好?只凭立功多?只凭圣卷隆?当然不是,这三代首辅之余荫虽然平时看不见摸不着,但它确实存在,而且无时无刻不在发挥巨大作用。
一个首辅做几年,门生故吏就遍天下了,三代首辅做了十几年,这门生故吏得多到什么程度?这年头又讲究一个不能背叛师门,到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高务实在朝中一呼百应,生生逼得当初排名在他之前的许国等人毫无抵抗之力。
实学派之中,以前还单独有个“高党”一说,现在好了,两者其实已经合二为一。实学派就是高党,高党就是实学派!
骆思恭此刻听得皇帝的疑问,心里也是咯噔一声暗道不妙,然而他搜肠刮肚仔细回忆了一番,仍然没想起王之桢还有什么其他暗示,不得不苦笑道:“皇上,臣虽愚钝,到底只是早上发生的事,还不到一个时辰呢,绝不会是忘了。”
“嘶……”朱翊钧倒抽着气,一脸思索,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居然只说了这些?”
“着实只有这些。”骆思恭再次表态道。
“好吧,好吧,这些就这些。”朱翊钧皱着眉头,忽然又问道:“那么,他有没有提及南宁候什么事?不拘何事,但凡是有,你就说来。”
骆思恭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连忙道:“皇上,要说提及南宁候,那还真有。王都督说,前几日南宁候把他的长子高渊派去暹罗了,而且不仅是高渊本人,南宁候在京郊别院中的三千家丁也被带走了大半,如今只留下了约莫五百人。”
朱翊钧眼中陡然闪过一抹精光,恍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务实到底是聪明人呐,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唔,不过他这么做的目的似乎不止这么点,朕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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