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号二级战列舰——就是高务实出征朝鲜时的那艘旗舰——抵达定南港外时,港口中立刻开始了欢迎仪式。漫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是免不了的,甚至遍布港中的瞭望塔上还不知以何等方式洒下各种花瓣,可谓隆重之中还带着一些奇怪的浪漫。
已经走出船舱的高渊已经看到了人山人海的定南港情形,知道这满满当当一座巨港中的人群都是来迎接自己的,年少且第一次单独出行的他自然免不了心潮澎湃。
这些,都是父亲和母亲将来要交给自己的基业啊!
当然,当然,要想顺利接过这份巨大的基业,除了天生的嫡长子身份之外,自己还必须表现得可堪信任才行。
高渊深吸一口气,脑中回想起临行前母亲的教导:“尊贵而礼贤下士,严肃而平易近人”。
这话看起来有些矛盾,但黄芷汀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要求高渊自行领悟。高渊这一路上多次咀嚼这句话,一会儿觉得自己懂了,一会儿又觉得似乎尚有疑问。
但是无论如何,现在定南城已经到了,自己的考验之旅终于要正式启程。不管对母亲的话究竟领悟了几层,现在都是见真章的时候了。
恍惚间,“东昌”号战列舰缓缓靠岸,一大群南疆文武大员快步走上前来,而高渊也在护卫们摆好仪仗之后缓步走下船舷。
此时,南疆来迎之人迅速分为两派,其中绝大多数一见高渊登岸便俯身下跪,其中不乏身兼各大王国大臣的文官、警备军的将领。而少数一些则仍然保持站立,只是远远朝高渊拱手,面上则都带有亲热的笑容。
前者都是高家家丁出身,其中包括武将一系里头地位最高的高珗;后者则都是高家族亲,无论亲疏远近,只要姓高就不必跪拜,其中以高孟男为首。
“伯父亲来相迎,小侄万分惶恐,这厢有礼了。”不等高孟男开口,高渊遥遥拱手一礼,高声说道。
高孟男自然不会把什么“小侄万分惶恐”当真,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快步上前,同样大声道:“贤侄代父来巡,我虽长辈,却是下属,怎受得贤侄大礼?”
然后顿了一顿,恭恭敬敬举手过顶,一揖作下,道:“暹罗首相、暹罗京华国策顾问团团长高孟男,携京华南疆文武各员,欢迎少家主莅临视察,问家主贵安。”
高渊面色一肃,挺直腰杆,道:“家父甚安,诸位免礼。”
高孟男直起身子,朝高渊稍稍使了个眼色。高渊立刻看了一眼还跪在旁边的一位戎装大汉,亲自上前扶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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