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就明摆着了。
欧洲能在中国之前爆发资产阶级革命,并不是因为欧洲有多先进,反而是因为欧洲在农业社会时代发展不够先进,于是就导致“封建君主及其利益集团”过于弱势,居然无法剿灭新兴的资产阶级,这才导致了欧洲资产阶级革命的胜利,把社会推进到资产阶级时代。
相反,中国这边的“封建君主及其利益集团”发展程度远高于欧洲同行,实力不能说是强大,简直是过于强大,以至于无论在经济层面还是在政治层面,其实力都可以轻松吊打所谓的资产阶级——也就是“雇佣劳动制”利益集团。
力量对比过于悬殊,你资产阶级革命怎么可能成功?可不就是伸手斩手,冒头砍头么?
你以为在大明朝就没有“资产阶级革命”性质的事情发生吗?不,有的,只不过刚刚冒头就被解决了。
举个例子,原历史上的现成案例:“万历二十九年(1601)六月,其年水灾,丝价甚昂,而‘苏(苏州)民素无积聚,多以丝织为业,东北半城大约机户所居’,织造太监孙隆掌税事,而其参随黄建节等,擅加征税,甚至及于织户小民,‘妄议每机一张,税银三钱’,并趁机要机匠按匹纳税后才可发卖,以致‘百物腾贵,民不堪命。又机户牙行,广派税额,相率改业,佣工无所趁食’。
苏州机户与工人忍无可忍,先有佣工徐元、顾元、钱大、陆满等聚众二千余人,推选昆山机匠葛成为首领。隔二日,又有某些不知名人士为首,率数十人入玄妙观约定行动,葛成以芭蕉扇为号指挥,发誓‘不取一钱’、‘不夹寸刀,不掠一物,预告乡里防其延烧’。自葑门起,于灭渡桥捶毙税官黄建节,午间又击毙徐怡春,接着分别往阊、胥二门外,凡是税官在地方者,尽遭民众殴杀。之后又前往投靠税监的乡绅与富户家,‘毁其室庐、器物,或毙其戚属’,或各执火炬烧打。”
上述即为魏斐德(Frederic Evans Wakeman Jr.)、森正夫、赵鼎新等多位史家、学者所重点探究的“织佣之变”。而对于台湾所谓“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副研究员巫仁恕来说,这次发生在江苏苏州府的城市群众集体行动,仅是他搜集到的明代中期至清乾隆年间众多“城市民变”案例中的一个。
事实上,这样的“民变”例子多了去了。如1484年,成化十九年,苏州府城反宦官索贿;1518年,正德十三年,福建省城福州兵变抗议裁饷;1575年,万历三年,湖北黄州府黄梅县城反征税;1708年,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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