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可谓各有侧重。
刘綎的奏疏主要是说明战争过程,最后向朝廷询问行止——是就地转为固守已经获取的西域之地,还是稍加修整之后再次追击察哈尔部。
这当然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毕竟此前高务实的命令就分了几种情况。最基本的一种情况就是只需要他击败察哈尔部,收复西域故土。在此情况之下当然有一些小问题,比如现在伊犁河谷的确已经到手,但费尔干纳盆地却还没有。
所以,刘綎的问题其实是:现在我部是先确保伊犁河谷的稳固,还是继续进军把费尔干纳盆地也拿下来?
如果还要拿下费尔干纳盆地,就属于第二种情况了。即一次性攻取高务实西域战略所划定的两大战略区块——伊犁盆地和费尔干纳盆地,以便将此二地打造成明军对中亚进行战略威慑的两只拳头。
能不能拿下费尔干纳盆地呢?高务实上次去禁卫军京北大营商议大明军事编制改革的时候,戚继光就对此有过献策,只不过有些冒险,而且对实施前提有较高的要求。
王庭撰的奏疏则是提出了西域稳定发展的全面策略,包括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社会、教派等多个方面的建议,旨在为西域的长治久安奠定基础。
他这个甘肃巡抚本来就在此次西征作战中充当后勤负责人,相应的自然也要关注西域收复之后的安顿工作。而且,很显然他看出了高务实让他做这个甘肃巡抚的用意——现在是甘肃,将来却要管西域。
西域收复于高务实秉政之时,第一任行政主官自然也必须出自实学派中,甚至更明确一点说,就是要出自「高党」。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即便高务实不说,天下人对此也有所准备,而且并不会觉得过分。
熊廷弼的奏疏则专注于西域都护府的监察体系建设,建议设立专门的监察机构——察院,以确保都护府及其下属机构的公正高效运作,并强调了监察机构与中央政府之间的信息流通和监督机制。
察院制度本身没什么奇怪,大明各省都是如此。只不过熊廷弼将西域都护府的察院职能明确了不少,而且掺入了一些私货。比如按照他奏疏中的说法,就明确了内阁对西域察院的监督权力。
要知道,大明各省的察院本质上只是围绕该省巡按御史一人来运转的,而巡按御史这个职务相当特殊,他甚至不必向他所在的上级衙门——也就
是都察院负责。
没错,当御史挂上了「巡按」名头,就只向皇帝本人负责。只有当巡按御史交卸巡按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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