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受。”
然后稍稍一顿,露出思索的表情,又道:“我去南京之前就考虑过,以你现在的见识,若只是每日照顾家中孩儿,不免有些误才,不如也进秘书处搭把手……不过当时时间匆忙,不久之后我便伴驾南下,这事就耽搁了下来。现在既然回京,不如就按我之前所想来办好了。”
孟古哲哲有些犹豫,迟疑道:“可是夫人和姐姐们都不在府中,若是妾身也去秘书处帮忙,府里的孩子们恐怕会失了管教……”
高务实摆手道:“府里这许多西席又不是吃干饭的,侍女们之中也有老成持重者可委以重任,怎就会失了管教呢?说到底,孩子们管得好不好,在于我是否严厉。若我不加溺爱,孩子们犯了错自有先生教训,又岂能失了管教?
恰恰相反,你去管教恐怕有时候反而不如先生们严格……你不必辩解,先听我问一句:当初高渊在府里,你说过他几句重话?”
孟古哲哲欲言又止,终于只能小声辩解道:“他是老爷嫡长子,自是不能……不能轻易训斥的,否则他将来如何立威?”
这其中的道理显然不只是高渊将来如何立威的问题,甚至可以说这绝非主要问题。高务实很清楚,高渊就算小时候天天被姨娘们训斥,甚至被姨娘们责罚,等自己这个当家主的爹一死,高渊继承了家业,这威自然就随着权势一齐立起来了——至少在府中肯定如此。
但是,然后呢?然后高渊如果是个大度之人,那还好,万一他度量不够大,姨娘们恐怕就没好日子过咯。当然就“姨娘们”而言,她们自己日子再不好过,考虑到高家毕竟是儒门显耀,再差也不会差到物资生活困境,可是对于她们儿女的前途……
总而言之,孟古哲哲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但高务实心里清楚,其实何止是她,就算刘馨这个高渊的蒙师兼姨娘,也未必愿意太削高渊的面子。
这个时代的嫡长子,就是可以这么有恃无恐。说真的,除了他高务实自己,也就黄芷汀是真敢板起脸来教训高渊的。
目前高务实唯一还算欣慰的,大概就是高渊看起来还算听话,至少看不出什么乖张暴戾的倾向——尽管他似乎对儒家之外的思想体系都不甚认可,甚至对西征之后见到的某些教派颇有不屑。
不过话又说回来,高渊这种态度在京华内部而言,好像反而是颇受认可的。毕竟,京华的发展扩张太过顺利,看不起失败者的信仰也是顺理成章。
心思百转,高务实终于只是微微摇头,道:“便先如此吧,你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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