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不再开言,只是看着沈一贯,等他主动接茬。
沈一贯心中暗骂,但还是忍不住道:「护军请问。」
「是这样,」李文进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若皇爷忽然有个不忍言之变,临崩前留下遗诏,以太子过于年幼……或者随便什么由头,下诏废太子而立福王……您看朝中能有多少官员支持此举?」
沈一贯大吃一惊,猛地站了起来,大袖一挥:「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是说,朝中不可能有人支持!」
李文进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为何?」
「太子乃是嫡子,名正而言顺!」沈一贯长出一口浊气,无奈道:「护军莫不是忘了,当初高日新之所以能赢得国本之争,靠的就是这个"嫡"字!我心学派当时力推皇长子而摒皇三子,本已逐渐占据舆论上风,也正是因为皇嫡子诞生,这才被他一举逆转,从此在各个方面都被他压着一头,终于沦落至此……难道护军从中还看不出来,这名正言顺有么重要么?」
「哦,咱家明白了。」李文进居然面不改色,
反而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家修改一下说法……倘若不仅皇上驾崩,太子也意外夭折呢?此时,阁老是否能让朝中百官赞同福王继位?」
沈一贯震惊异常,他当然知道李文进的「倘若」意味着什么,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在略一沉思之后就摇了摇头,道:「不能。」
「为何?」李文进追问道。
「高日新。」沈一贯冷冷地道:「如今这朝中百官,已经高日新数次清洗,即便老夫能说服剩下的一些心学官员,声量也远不如他那一边。更何况,若真发生护军所言那些大事,恐怕朝中局势也已不是光凭声量就能决定。
彼时彼刻,能调动京北大营禁卫军的,只有高日新;能让五军都督府诸位勋贵言听计从的,只有高日新;能让京师各大报业操弄舆论的,依然唯有高日新。
如此局面,护军以为老夫能做什么?甚至,老夫斗胆问一句,彼时护军自己又能做什么?难不成护军能保证,那近七万天下精锐的禁卫军,居然打不破这京师城门?」
啪!啪!啪!啪!
李文进抚掌赞道:「阁老果然英睿,一眼看破此中两大关窍。」
沈一贯却冷着脸道:「既然护军也知道只要高日新还在,禁卫军又听命于他,事情就根本成不了,那却为何还要开这等玩笑,莫非是来消遣老夫?」
李文进轻哼一声,冷笑道:「那咱家若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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