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名字不停地冲击着南弑月言的心脏,似要让他粉身碎骨。
放眼望去,不计其数的墓碑上皆刻有相同的字眼,祭四界第一大宗——天门。
这些墓碑上刻着的名字都是天门牺牲的子弟和族人。
南弑月言剖心泣血,眼底深处一片苍凉和悲绝,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肝肠寸断。
即便情感被剥夺,他也能感受到心中的撕裂感,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小刀一点一点地划破心口,痛得快要窒息。
他抬起修长的手紧紧抓着胸口,垂头闭上双眸,忍受着滔天剧痛。
天空瞬即暗沉,乌云滚滚,淅淅沥沥的雨自天飞洒,亲吻着这片荒落之地,安息着不甘殒命的亡魂。
凄厉的雨滴打湿了南弑月言的发丝,湿漉漉的头发垂在眼前,雨水顺势滑下,浸湿了他的脸,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杵在原地的彦千雪同南弑月言一样顶着风雨,触情生情,眼底流荡着哀绝之色,尤其是看到南弑月言这副悲心入骨的样子,她的心也倍受煎熬和折磨。
从相识以来,她从未看见南弑月言露出过这种伤痛的表情和落魄的情态,在她心目中,南弑月言像是童话世界里的黑马王子,无所不能,披靡万千,无时无地护她周全。
然而南弑月言现在的这副样子,完全刷新了她的认知,或许这正是南弑月言不为人知的一面。
雨越下越大,南弑月言一直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垂头闭着双眼,似在哀悼,似在自责,似在祭奠,似在缅怀。
彦千雪身上的衣裳被雨水淋湿,冰清玉白的肌肤在湿透的衣服中隐现,一头秀丽的金发如瀑布般垂在肩膀和身前。
见南弑月言一直没有起来的意思,她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
她伸出玉手,轻轻地放在南弑月言的肩膀上,悲情意切,安慰道:“人一去不返,让他们安息吧,不要继续这样跪着了,相信他们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南弑月言渐渐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荒芜,空空如也,只剩混沌,“我其实应该早点过来的,但我害怕接受现实,也没脸面对死去的族人.........”
“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相信他们在天之灵也会体谅你的苦处。”彦千雪安抚道。
南弑月言微抬下巴,望着灰暗的天空,雨水滴落在眼中,却也洗不去那片映在眼底的浑浊。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一无所有了,但即便如此,我依旧无法忘记自己是天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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