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挥退他带来的人,这才询问神色焦急的谢氏,“大伯母,你这般着急寻玄儿,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谢氏却是看了眼屋里的秦嬷嬷。
秦嬷嬷会意,守在院子的拱门处。
王玄之在石凳上坐下,顺势提起桌上的铜壶,水声渐厚,他递过去一杯温热的水,“大伯母先喝杯水,有什么事慢慢的说的,玄儿想办法替你完成。”
一杯温水下肢,温暖四肢百骸。
谢氏的双手这才停止了颤抖,她的话里仍带着颤音,“安道,今日伯母外出了,你可知晓。”
王玄之神情瞬间凝重了,正因为知晓,他才有些紧张,试探的说道:“今日安道临时有事,不能陪着你去道宅,可是那小子惹你生气了,回头我说说他去。”
谢氏摇头又点头,“确实与小一有关,却不是她惹我生气。”
“大伯母如此,又是何故?”王玄之手指无意识的点着石桌。
谢氏指着自己的脸,“安道可见过伯母的兄长,与我生得极像,嫡亲的那位。”
“舅父思女之情愈重,便是舅母亦日渐伤感,两人已是多年不见人了。”王玄之幽幽一叹,心里却在想另位一件事,他与道一初见,自报姓名时,他心里升起的微妙之感,不禁感叹,时世造化皆弄人。
谢氏点头,“可我今日见着的道一,与我那位兄长,有九成相似,还有一成与我那位容貌极盛的嫂嫂对得上,一双眼睛生得几乎一模一样,还有我问过了,道一的年龄也对得上,可她怎么就是个儿郎呢。”她抱着极大的希望说,“会不会当初兄长丢失的,是个小郎君,并非是女郎。”
王玄之却不得不打破她的梦,“舅父家是一对双生女,年长的那位表妹如今在谢家好好的,且与舅母生得极为相似,舅母一直在替她相看相小郎君,应是小娘子无疑,谢家丢失的也是小娘子,并非小郎君。”
“十八年前前朝末年,诸候叛起,十五年前谢家双生表妹出生,却在两年后,也就是十三年前逃难的途中,遗失了小表妹,那些年诸门阀征战不止,王谢两家亦是力求保住家族,寻一个丢失的两岁孩童,显然不符合家族利益,这一切却与舅父的理念不合。”
“两位表妹一前一后出生,听闻小的表妹更像舅父,舅父亦极喜爱两位表妹,由于长相肖似,比起大表妹还多了几分关注,但对两人的疼爱是一样的,小表妹丢失了,舅父这些年也一直不忘记寻找,且他又是谢氏下一代家主,这份坚持在九年前,大周朝新立时,得到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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