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夷之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并且挡住了还要说话的百会,“好,你以最慢的跑路速度来试一回。”
齐要握好豪彘刺,再一次向杂货铺跑去,待进了铺子之后,众人见他手里仍放着那枚黑刺,周编等人有些迷糊,“这是怎么回事?”
陈夷之道:“假设百善真的拿了剪刀,他已经杀了前御史大夫,为何不一开始就藏好,反而要边跑边藏,到了杂货铺子又拿出来,抢了余氏的寒具,以及一贯钱,而不是立刻找地方藏起来。”
“百善杀了人身上,为何身上没有一点儿血迹,这一点余氏的口供里没有。”他眼神清明的看向又要‘改口供’的余氏,“你若是真的发现他身上有血迹,只怕是活不到现在,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同样的。”
“再说回逃跑藏剪刀的事,他已经在逃跑的路上了,其速度便不会太慢,比齐要一开始的奔跑速度,只会更快。也就是说他压根儿没有闲暇,来将一把剪刀藏起,再拿出来。”
陈夷之带众人到了杂货铺,拿了两包寒具,“余氏你双手各拿一包寒具。”
余氏不明所以的接过来。
陈夷之又将齐要手中的豪彘刺拿走,递给她,“你再将这刺拿在手中。”
余氏已经没有多余的手接了,她先将一把寒具在柜子上,再接过豪彘刺,夹在了腋下,又伸手去拿柜子上的寒具,“余氏,你为何要撒谎。”
那包寒具撒了一地。
陈夷之道:“当晚你确实见过百善,为了证明他拿着剪刀,抢了你两包寒具和一贯钱,特意编造了这些细节,反而暴露了你在撒谎的事实。”
他拍了拍激动的百会,“那一贯钱的图案,如今仍在衙门里放着,与旧案卷放在一起,只要本帅出了这座岛,拿出来翻案,到那时,加上你今日再说的谎,只怕要关你老人家死。”
余氏一墩子坐在了地上,她拍着大腿干嚎起来,“你们就知晓欺负我老人家,家中儿媳不孝顺,让我一个老婆子来看铺子,每日都要来查账,生怕老婆子贪了一文钱。”
许是地上有些凉,还有百会那边嗖嗖的冷气,她不着痕迹的挪了挪位置,这才继续干嚎道:“当晚我是确实见他拿了剪刀,并没有藏起来,而是拿在手上,还有那一贯钱,也是他留下来买寒具的,连找都没让找,人便跑得没影儿了。不一会儿便听到巷子里有人叫起来,嚷着说什么死人了死人了。”
她瞥了眼百会,破罐破摔道:“衙门后来来人查案,问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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